第(1/3)頁 重玄遵和姜望之間的空間,好像成為了一個具體的、可以觸摸的存在。 像是一個可憐的瓷器。。。 日輪移動之處,裂痕蔓延之處! 且日輪光照,炎炎有神光,灼四海,焚八荒,使諸邪退避。 今時之日輪,與觀河臺上的日輪,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然而只有真正面對它,才能夠感受到那如大日一般的威嚴無盡、炙熱無窮。 天生道脈,斬妄握懷。 在很小的時候就能夠對太虛派來人表態——“我們道不同。” 在那個時候就能對自己的道途有所認知,無怪乎余北斗一見而驚。 若非周天境必須以閱歷來構筑,若非天地門須得打磨厚實、以求更廣闊的天地孤島,若非追求天府極限……若不是每一步都要達到他所求的最完美。 對他重玄遵來說,很多天才修士奮斗一生都不能夠企及的目標,所謂天人之隔,旦夕可越! 他要走他自己的路,不同于太虛派祖師,也不同于血河真君的路。 哪怕那些,都已經是現世巔峰強者。 一個自小就知道途所在的修行種子,每一步都直指根本所在……如此問心自行,以重玄神通經年累月錘煉的體魄,究竟有多恐怖? 此時此刻姜望所感受到的……無比恐怖的、純粹的“力”的壓迫,就是答案! 一切實質性的存在都將被碾壓,空間的裂痕作為力量的昭示,而他姜望也將成為裂痕的一部分。 恐怖的氣壓炸成亂流,空間先碎了,日輪才砸下來。 勢不可擋! 在此等情況之下,姜望左手結成禍斗印,往前按出一團幽幽的光。 那幽光幾乎是立刻就被壓爆了!根本無法容納這種程度的力量。 日輪繼續前行。姜望的手印一轉,于是禍斗化畢方。 一點赤紅的火光,以他為中心,整個地炸將開來,無邊焰浪如潮奔涌。 在那飄飄的青衫之后,單足神鳥振翅而飛。 天邊七星之路如龍行,四樓連照有神藏。漫天星光似雨而落,真我道途之力喚醒了畢方之靈性,它眸光閃動,驀地往前一探—— 此一啄,有姜望縱劍前赴之勢。 竟然精準啄向那一輪轟來的烈日。 重玄遵恐怖的肉身力量加持重玄之力,灌注在這一方日輪上,在接觸的一瞬間,就幾乎將畢方靈相砸滅。 可在姜望不計損耗的催發下,乾陽之瞳加持畢方印,三昧真火好似無窮無盡,給予畢方靈相永不枯竭的支持。 在觀者的視野中,重玄遵手握日輪,如天神降罪。姜望的乾陽赤瞳赤光大放,手捏法印,身后巨大的畢方靈相俯低下來,往前探喙。 畢方靈相身上的烈焰黯而復燃,那是神通之力在瘋狂地對耗。如此反復五次,驀地往前!已經啄住了日輪。 同時無邊火海倒卷,頃刻便將那一襲白衣吞沒! 結束了嗎? 人們驚疑不定地看著場內,但見得—— 暴烈的火光消退后,仍在熊熊燃燒著的三昧火海中,有一只焰羽燦爛的單足神鳥,口銜一輪赤日。 那膨脹開來的巨大赤日里,重玄遵纖塵不染,連發絲都未亂了半分,寧靜與姜望對視。 這一幕畫卷如神話降世。 是為…… 畢方銜日! 隔岸觀火者,覺其壯烈而喝彩。 身在其中者,才能感受到那種恐怖,那種壓迫。 無物不焚的三昧真火,連空氣都燒得干干凈凈,分解此方天地里的一切。 然而在三昧真火席卷的時候,重玄遵竟然藏進了日輪中。 世間之神通,從來看用者如何。 就像他是第一個用日輪來砸人的神通擁有者,他也是第一個開發出日輪神通這寸芒不漏的防護之能。 而畢方銜之! 姜望怎肯給重玄遵機會? 這美麗的單足神鳥口銜日輪,遍身流火。催動全力,三昧真火以火焚光。像是在煮著一甕酒,在燒著一鍋肉。在持續不斷地消解著日輪。 但日輪的變化并未結束。 重玄遵對日輪的開發,也遠不止如此。 這一方日輪急劇膨脹起來,像是吹足了氣,在被不斷消解的同時,仍然以恐怖的速度鼓脹起來,鼓脹到將畢方的巨喙生生撐開! 饒是有畢方印的加持,這三昧真火顯化的畢方靈相,也已經銜不住這龐然的日輪了。 而在畢方張嘴、得到自由的同時,這日輪驟然之間,顯現了輝煌的形態! 本是一團光球,俄而流光掠影。 那燦光交織,靈相幻化,但見琉璃瓦、黃金磚,明珠懸照。白玉雕欄。 竟成一座輝煌宮殿。 日輪之太陽神宮! 此一時,日輪光耀,鎮壓諸方,其間之人,貴不可言。 須知重玄遵之遵,最初可是唯我獨尊的“尊”! 博望侯擔心他鋒芒太過,為其藏鋒,才改成遵天子之命的遵。 但見此刻他身繞天府之光,眸有永夜之幽,白衣勝雪,風華絕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