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具體在什么時候離開的長生宮?長生宮在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能夠把公孫虞逼到這步田地的事情絕對不多。 答案就在苦痛中。 影衛(wèi)的調(diào)查需要一些時間,北衙那邊暫時也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姜望在府里修煉了一陣,直到管家過來提醒時間,便施施然出了門。 左腰佩長劍,右腰系白玉,青衫磊落,自是臨淄好少年。 馬車是早已備好的,載上姜望,車夫便揚(yáng)鞭直赴摧城侯府。 前些天李龍川就提過一嘴,讓他今日去家里吃頓便飯。總歸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事情,姜望自不會輕易爽約。 及至侯府前,馬車停下。車夫雖新招來不久,也被管家專門訓(xùn)練過,懂得規(guī)矩,持了名帖就要上前。 摧城侯府里早有管事的迎出來:“是金瓜武士家的吧?” 見得姜望鉆出馬車,又忙招呼道:“爵爺!我家少爺早吩咐了,您來了就直接進(jìn)去。” 管事的一邊給姜望帶路,一邊叫人過來招呼老姜家的車夫。 也不是第一次來摧城侯府了,姜望輕車熟路地跟著往里走,沒幾步,一位額纏玉帶的英武公子就大步走了出來。 “姜兄!”他熱情招手,笑得燦爛。 姜望跟著笑了笑:“不是說就吃個便飯么,怎么還這么正式地出來相迎?” “沒辦法啊。”李龍川故意酸道:“混官場可不得會拍須溜馬么?我現(xiàn)在有了官身,不得不為前途考慮……您可是三品金瓜武士!” 酸人這一塊,他比許高額還是差遠(yuǎn)了。 姜望壓根不接他這個話茬,左右看了看:“今日還請了誰?” 李龍川拉著他的胳膊直往里走:“就你一個!” 姜望被他拉得大步疾行,還抽空問道:“說起來,咱們在哪里吃酒不是吃,怎么非得來你家?” 李龍川翻了個白眼:“我家廚子伺候不起你是怎么著?” 侯府庭院深深,李龍川是自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生就貴氣。姜望白手起家,掙到如今的位置,卻也不會露什么怯,一路嘻嘻哈哈地便走過了。 及至到了膳廳,姜望才察覺這頓“便飯”的不同尋常,幾乎生出掉頭就跑的沖動來。 膳廳里赫然坐著李老太君、當(dāng)代摧城侯李正言、摧城侯夫人李韓氏、東華學(xué)士李正書…… 倒不是見著長輩就心虛,問題在于,這膳廳里除了他們之外,就剩李鳳堯和李龍川姐弟倆。 顯然是家宴性質(zhì),而且還是最私密的那一種。 他這么倉促地撞過來,就很有些煞風(fēng)景。 再者說,若是早知有這些長輩在,他哪里敢掐著吃飯的時間來? 不說天不亮就來候著,怎么也得提前一兩個時辰,表現(xiàn)一下他姜青羊的知書達(dá)禮。 現(xiàn)在倒好,竟似一桌人都在等他。 除了李龍川,他當(dāng)?shù)闷鹫l等? 故而誠惶誠恐,腳下發(fā)虛。 “好孩子。”李老太君笑瞇瞇地招手:“來來,坐我旁邊來。” 李老太君坐在上首位置,她的右手邊,坐著李正書,李正書再過去,是李正言夫婦。 李正言雖然爵位更高,但李正書更年長,在家宴里這樣坐沒什么問題。 老太君左手邊,空了一個位置坐著的是李鳳堯,李鳳堯再往左的位置,李龍川已經(jīng)走過去坐上了。 顯然那個空的位置,是留給姜望這個客人的。 在這位老太太面前,姜望實(shí)在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雖然沒能摸清楚頭腦,還是一一給老太君、摧城侯夫婦、東華學(xué)士行了禮,乖乖地走過去,坐在了李老太君旁邊。 堂堂星月原之戰(zhàn)的最大功臣,敢問神臨之下誰第一的人物,愣愣地坐在老太太旁邊,像一只縮起來的小鵪鶉。 “今日是祖母大人的壽宴,她老人家想著叫你來坐坐。”李鳳堯端坐著,輕聲點(diǎn)了一句。 姜望趕緊起身,又對著老太太行禮:“我這,太失禮了!” 若早知今日是李老太君壽辰,他姜青羊再拮據(jù),也不會薄了壽禮。現(xiàn)在兩手空空就來了,叫外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怎樣笑話。 “坐著說話。”老太太拉著他的手,把他按回座椅,嗔道:“才來臨淄沒多久,跟誰學(xué)的這些無用客套?是不是龍川?我李氏世代將門,可不興這些有的沒的!” 李龍川叫屈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客套,拿什么教他去?” 姜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又無奈道:“老太太不讓我說,我怎么敢說?” “好孩子,是我讓龍川哄你來的。”老太太拍了拍姜望的手背:“年紀(jì)大了,受不得吵嚷,更不愿叫他們操辦,鋪什么排場。就想關(guān)起門來,自家人坐一坐。你不會怪奶奶吧?” 這話一出,李正書只是面帶微笑。 李正言提杯的手頓了頓,旁邊的侯爵夫人李韓氏,則是再也壓不下眼中的訝色。 顯然這一大家子,事先都不知道老太太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里話外,已是把姜望當(dāng)自家人! 姜望實(shí)在有些受寵若驚。 以石門李氏的地位,李老太君若要正兒八經(jīng)辦壽宴,只怕大半個臨淄城都要驚動,姜望今天馬車擠不擠得進(jìn)來還是兩說。 尤其是在雷貴妃案推進(jìn)的關(guān)鍵時刻,在他被人通過車夫威脅過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