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此等情況之下,祭血鎖命陣的許多殺招都不能使用…… 因為他亦在陣中。 卦師二話不說,舉起左手的石質祭臺,便向余北斗砸去。 簡直像是街頭潑皮斗毆,卻是此時最有力、最直接的攻擊。 小巧的石質祭臺,內中自有天地,有誦經聲、有叫賣聲、有啼哭聲、有怒吼聲……萬般人聲混如潮,世間百態在其中。 祭臺之上,涌動著濃郁的血光,給人以一種邪異、慘烈的感覺。小小一方祭臺,好像侵奪了整個天地。 而余北斗一直捏著印決的左手,此刻五指舒展開來,猛地翻轉。 于是天翻地覆。 卦師手里的那石質祭臺,明明是砸向余北斗,但卻落在了相反的方向,越是用力,越是拉遠。 明明是他拿著祭臺砸余北斗,但現狀卻是祭臺帶著他的手往外拉! 這種顛倒的錯位感讓人心生煩惡,頭暈目眩。 “那胖子和瘦子身上,有平衡之血,是也不是?”余北斗淡聲問道:“你想用他們在關鍵時刻替死,我豈能讓你如愿?這先天離亂陣,夠他們折騰很久了。” 卦師左手掙扎著將那石質祭臺往回掰,右手曲起四指,只以食指豎直,食指指尖在眉心一劃,拉出一條兩寸長的血線來,獰聲道:“你以為你能算盡一切?未必事事能如你意!” 他眉心的這道兩寸長血線,竟然突兀一轉,在他的眉心,形成了一個血圓。 血圓之中,一道黃色的線如靈蛇游出,扭曲著分割此圓。而后又在左下右上的對稱位置,出現了兩個幽黑色的圓點…… 一張血色的太極圖,就這樣印在了他的眉心上。瞧來既邪惡,又神圣,既直接,又玄奧。矛盾難言,卻無比強大。 不,不對。 這張血色的太極圖,并不在卦師的眉心。 因為余北斗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按上了他的額頭。 而這明明應該印在卦師額頭的血色太極圖,竟然印在了余北斗的手背之上! 物換星移,神乎其技! 余北斗的手背輕輕一顫,便將這血色太極圖彈起,口吐一氣如白虹,將此圖貫穿打碎。 “你竟然還演出了太極血圖……”余北斗的聲音愈發淡漠了:“泥足深陷,已有萬死之罪! 卦師看著那崩碎的太極血圖,那是他苦心孤詣的心血之作,也是倚為根本手段的殺手锏,一時目眥欲裂! “沐猴而冠卻自詡正義,只言片語便定人罪!”他面容猙獰地看著余北斗:“你個老不死的!以為你是誰!?” 此時的他,全無半分寧和。 那樸素簡單的文士服,此時與他極不相襯。 說明他已經不能顧忌自己的氣質,或者說……不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