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姜望道:“完好無損。” 田希禮的眼神在此時迸出極致的喜悅,也不知是真情實感,還是有意偽裝。 而柳應麒立即轉頭,對天子拜道:“陛下,田氏背約,田安平膽敢違令破境!” 他的反應可以說是很快,但已經是慢了。 從一開始,柳嘯強闖即城,就是一步錯著! 柳應麒今日在大典上的種種掙扎,就像是他在這近十年里的掙扎縮影。他窮盡他并不卓越的才能,一心盡復柳氏榮光,但柳老太爺和柳神通相繼生死,早已經斷了柳氏根本。 怎么掙扎,也是無力的。 天子問道:“青羊子,以你觀之,田安平修為如何?” 姜望不偏不倚地說道:“他應該是仍在內府境,但已超出了臣對內府境的理解。以臣觀之,他似是將內府房間煉入即城中!” 事實上,內府房間騰空的那一幕,也是田安平主動給他看的。似乎就是為了他此刻在太廟前的解釋。 以此而論,田安平也真不是全然的瘋狂。 廣場上的諸位勛貴官員,心中已是震撼難言。 這田安平被打破金軀玉髓,轟滅圣樓,又被壓境十年,竟然能在內府這個境界,開發出新的花樣來! 天下英才如此之多,若是只求“新”,倒也并不難。 難的是在“新”之余,還夠強! 能夠將神臨修為的柳嘯整治成這副樣子,田安平如何不強? 自內府、外樓而神臨,是無數歲月以來,人族先賢錘煉出來的修行正途。 在江汝默看來。 田安平這并不算開發出新道路,更像是限于內府修為,跳過修為的限制,提前拔高戰力。鑒于其人曾經成就過神臨,又是絕世之姿,的確有做到這一點的可能。 至于更具體的情況,他未親見,也無法判斷。 只是這內府外顯的手段,的確是匪夷所思…… 丹陛之上,天子道:“卿代朕而赴,卿見即朕見。田安平既未破境,自非違令。至于這柳嘯……” 柳應麒惶惑而又求懇地望過去。 在這個決定命運的時刻,柳嘯本人卻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微張著嘴唇,雙眼圓睜,仿佛還陷在某種恐懼之中。 堂堂神臨修士,此時竟不知,他該恐懼誰。 實在是一種悲哀! “宣懷伯帶回去養著吧。” 天子似是微不可察地嘆了一聲,起身離座,自往外走。 默然侍立的韓令,趕緊追出一道宣聲—— “起駕!” 而柳應麒再一次跪伏,一頭重重磕在地上:“謝陛下恩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