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懷帝美姿儀、通音律,詩畫雙絕,有傾天下之貌。人或曰:‘可為治世貴子,不可為亂世至尊。’” ——《秦書·懷帝本紀》 …… 演武臺上,黃舍利頭懸雷音塔,手持普度降魔杵,凝神以待。 趙汝成眸光冷漠,意破佛印,其勢待發(fā)。 便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一個極具威嚴、如立天地之規(guī)的聲音。 一個所有人都不得不聽,不得不服從的聲音。 “朕方才還在想,這美男子是何人。這會倒是想明白了。” 大秦皇帝的聲音! 那六合之柱正北面,玄色龍袍微動。 聲似起于九天,行于六合,必揚于八荒! “嬴子玉,你如何來此?” 舉座肅然! 人們左張右望,只以眼神交換著驚疑。 怎么回事? 臺上這美得不真實的牧國天驕,不叫鄧旗,而叫嬴子玉? 他居然姓嬴? 驚濤駭浪,涌于人心。 演武臺上,趙汝成仍然注視著黃舍利,并不移轉視線,只道:“身在天下之臺,肩負大牧之責,恕我不能行禮。” 雖說黃河之會,意義非凡。 任何人都不能、也不應影響這盛會。 插手賽事,中斷戰(zhàn)斗,都是不該。 但大秦皇帝開口,誰又敢真的無視? 天下列國至尊至貴的六位存在,他為其一! 君不見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黃舍利,也暫且按捺不動。 那口中不卑不亢、不能行禮的嬴子玉,也并未真?zhèn)€繼續(xù)動手。 那主持黃河之會的真君余徙,更是一言不發(fā)! 臺上這個名為嬴子玉的美男子,正面回應了大秦皇帝的問題,說他此來觀河臺,是“肩負大牧之責”,為牧國出戰(zhàn)。 與列國之天驕,沒什么不同。 他說他不能行禮,也是在強調黃河之會的神圣意義,好讓秦帝無法干涉。 有的人能聽懂,有的人不能。 而臺下的姜望,此時已經(jīng)從悲喜交加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又陷入另一種震驚中。 他早就知道,趙汝成來歷不凡。還在楓林城的時候,就各自都有猜測。他們幾兄弟誰也不蠢,只是趙汝成不說,他們也就不刨根究底。 不過他們那時候理解的來歷不凡,大概也就是“趙汝成或許是某個破落小家族之后”、“可能是某個已經(jīng)覆滅的小宗的傳入。”諸如此類的猜測。 那時候的眼界決定了,他們的猜測只能局限在某個層面之下。 但是現(xiàn)在…… 趙汝成不叫趙汝成,而叫嬴子玉? 叫鄧旗姜望還可以想象,畢竟鄧叔他也認識,在楓林城的時候常有接觸。那是一個很溫和的長輩,是趙汝成的管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