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否則的話…… 在現場這一百多個國家的代表面前,莊國的臉就丟了又丟! 在景帝動怒的情況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低調,努力降低莊國的存在感,盡可能淡化這件事。 抗辯是無用的,解釋更是徒勞。 懲罰……只能受著。 誰叫他杜如晦老眼昏花,黃河之會選錯了人! 整個天下之臺內,在景帝出聲之后,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很多人不知內情,并不明白景帝為何會開口,竟然關心區區一個弱小道屬國的內府天驕。是因為道屬一脈在內府場全軍覆沒嗎? 另一部分人眼觀鼻鼻觀心,誠惶誠恐不敢多想。畢竟天恩難測。 但聰明人也絕非少數。 戴著厚重青銅面具的牧國天驕“鄧旗”,望向杜如晦背影的眼神,就很有些深意。 他當然認識林正仁。 當初在三城論道上,這個林正仁可是威風得緊,技壓同階道院學子。腳踩傅抱松,虐打張臨川,臨陣推開天地門,打得三山城的孫小蠻吐血。 后來姜三哥去望江城林氏一劍橫門時,他都做好了另外的預案。 結果一桿薪盡槍,就壓得這人啞然無聲。 那時他就覺得,此人謹慎是夠謹慎,城府確然不缺,但未免太過惜身而顯無膽,前途有限得很。 他是在看正賽參與名單的時候,才注意到這人也混上了觀河臺,還頗有些驚訝。 齊國天驕為什么挑上莊國的參戰天驕,他是心知肚明的。 但他的的確確沒有想到,在這種“列國天驕相爭,人人必得一先”的場合,這林正仁還能表演出一番吐血棄賽來。 與其他看破伎倆后滿心鄙視的人不同,他反倒因此高看了其人一眼。 不是誰都有這種果決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 對于莊國,他并不關心。林正仁什么的,他也壓根不會在意。 更令他重新審視的是…… 那位姜三哥,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擁有這樣恐怖的威懾力了么? 能在戰斗開始之前,就逼得對手不惜自殘來退賽! “鄧旗”似不經意地瞥了那位齊國天驕一眼,便轉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對手,已經踏上臺來的宋國天驕,殷文華。 現在,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黃河之會,他不再只是旁觀者的角色。 余徙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庚字號演武臺,勝者齊國姜望!” “恭喜你啊。”他看著姜望,淡聲說道:“你是有史以來,以最快速度獲勝的天驕。這記錄前無古人,后也很難有來者。” 身為真君,余徙這話里,已是帶了怨氣。 當然不是針對姜望。 在他看來,莊國這個林正仁,簡直是膽怯到了世上少有的境界。 尤其是用這種膽怯,侮辱了他余徙。 難道我堂堂一位真君,還不足以護住你的性命嗎?需要你用自殘來避戰? 你就那么害怕這個叫姜望的對手,對我這么沒有信心? 本來作為玉京山一脈的真君,他對林正仁先前決戰江離夢的表現,是持欣賞態度的。 現在則像是吞了蒼蠅般惡心。 面對余徙的“表揚”,姜望從容行禮,不卑不亢:“有勞真君大人宣布。” 便此一句,站定不再說話。 其人手按長劍,獨自立在演武臺上,那種寧定自信、可以在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情的姿態,向現場所有人詮釋著,何為真正“天驕”。 另一側看臺上,拖著尚未恢復的身體、堅持前來觀戰的江離夢,幾乎咬碎銀牙,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屈辱——我居然輸給了這種人? 她今天本是來好好觀察林正仁,認真找一找自己戰敗的原因。 勇敢面對失敗,本是強者心態。 但在林正仁這做作的棄賽之中,她的心態全然崩潰。 旁人或許不知道,親身感受過的她,還能不知道林正仁對那幾只鬼的掌控能力么? 若真會存在輕易反噬的問題,她江離夢就算再大意,又何至于輸得那樣慘? 這個林正仁,對著第一道屬國天驕,機關算盡、百折不撓。她雖輸了,卻也承認,其人也算得上個人物。 轉頭對上了霸主國天驕,就連臺都不敢上,寧可自殘以避戰! 你不敢上,你之前老老實實認輸,讓我上去啊。 我死都要死在臺上! 此等怯懦無膽行徑,可唾可棄…… 可她就是輸給了這樣的人! 那么她江離夢,又算什么? 這簡直是畢生之恥! 看起來杜如晦是帶著林正仁,沒什么波瀾的離開了。但實際引起的震蕩遠未休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