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下太大了,大到即是是超凡修士們,有些時候一旦分開,也很難再見一面。 去年在楓林城域外一別,向前自言要再走無敵路。 而第一條路線就是“此去西秦決昆侖”。 姜望親眼所見,向前一旦動用劍陣,簡直用“恐怖”二字都無法形容。那是能夠以騰龍境修為劍隔四象,干擾到外樓修士的殺招。 騰龍境之內,他的確無法幫向前找到對手。 飛劍之道,至剛至銳。性命交修于一劍,堪稱殺力無匹。 在飛劍時代的輝煌剪影里,唯我劍道亦是躋身飛劍三絕巔的頂級劍術。 傳承此道的向前,哪怕不動用劍陣,只憑龍光射斗,隨時隨地而戰,的確也有同境無敵之姿。 但話又說回來。 洞真無敵向鳳岐,尚且身死道消了。 騰龍境的向前,能夠走到哪一步,又有誰能知呢? 他雖然作為朋友,鼓勵向前振作精神,但其實自己也并不能確定,讓向前努力振奮,對向前本人的未來而言,是好是壞。 只能說,大道同行,各盡其心。 在岳冷和厲有疚的“護送”下,姜望終于回到臨淄。 他們都需要向齊庭報備此次出行的經過。 只不過岳冷和厲有疚報備的對象主要是政事堂,姜望報備的對象主要是巡檢府。 像岳冷和厲有疚這樣的神臨境青牌,鄭世再有手腕,也不可能叫他們服服帖帖,很多時候都得哄著辦事。完全是憑借齊國的體制,才能夠對在職的厲有疚指東打西這也是巡檢都尉不得神臨的原因,限制修為,就是限制這個職務的權力。 “國之大事,唯祀與戎?!?br> 黃河之會的規格,當然是國之大事。 政事堂直接負責此事。因而對于黃河之會的出戰者,一干朝議大夫乃至于國相,都很關切。 岳冷、厲有疚、姜望,三人一到臨淄便已分開。 但是對于如何報備,他們顯是已經有了默契的雖然從未真正就此溝通過。 岳冷和厲有疚肯定是會在描述平等國賊心不死的同時,強調姜望的清醒勤勉,以及遇險時的機敏果敢。 姜望則會在事件描述中,強調岳冷和厲有疚的盡職盡責、保護得力,雖然最終沒有捉到人,但也沒有讓平等國有可乘之機…… 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會在這種時候說謊。但有些時候不必說謊,只消稍稍調整側重點,就能表達完全不同的意思…… 總之,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事暫且簡單地翻了篇。 但星月原那一夜的心有余悸,讓姜望一時斷了“游歷”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平等國那位神秘強者,在星月原之外的地方,可不可以再次做到以星樓蠱惑他。但那種可怖的強者,若盯著他不放,多的是匪夷所思的手段。 哪怕有觀衍大師留下的梵唱可以一隔,他也沒有必要恃之冒險。 還是該如觀衍大師所說,好好提升修為,以治根本。 此后一段時間里,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瑣碎事情,齊境范圍內總歸沒有什么大事發生。至于天下,暫時關心不到那么遠,老老實實備戰黃河之會,才是正理。 霞山別府里,他、重玄勝、十四,都在刻苦修行。 霞山別府之外,臨淄仍是熙熙攘攘,人們如常生活。 太虛幻境里與寧劍客的切磋仍在繼續,其人又展示了新的【絕劍術】,再次扳回了幾場勝局。他在熟悉之后,才能重新保持壓制。 偶爾也與左光殊過手,幫其完成水界之術。在這個過程中,左光殊本人的天才想法,以及大楚左氏的名門眼界,反過來對姜望自己的火界之術,其實也有不小裨益。 此外便是六月十五日的福地挑戰…… 只能說姜望又累積了一次與強者交手的經驗。 當然也從福地四十四的桐柏山,掉到了福地四十五的平都山,每月產功只剩三百七十點。若非他已是太虛幻境內府第一,贏得多輸得少,這點功還真不夠在論劍臺消耗的。 產功的價值這般不夠用,還有如此多的強者趨之若鶩,這讓他對福地的秘密也更感興趣了??上о笥趯嵙?,仍只能干看著。 重玄遵閉門不出,應也是在苦修中。 而計昭南去了一趟迷界,聲名大噪。 其人降臨的迷界區域正好爆發了奪島之戰,他直接孤身入陣,斬殺一位海族兩字王爵,殺死的海族統帥、戰將難以計量,拿下了六月份的海勛榜正榜第一! 他所獲海勛穩穩超過了十萬點,成為了三階衛海士。 說起來倒是只比姜望在海勛榜上高了一階,瞧來相差不遠。 不過不同的地方在于…… 衛海士的榮譽,對現在的姜望來說,是增添光耀。 而在計昭南身上,則是他的存在,昭顯了這個榮譽的分量。堂堂計昭南,出海一趟陣斬海族王爵,韶華染血,也才是三階衛海士,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此榮譽的分量嗎? 苦修不知歲月急。 在列國天驕的埋頭苦練中,在人們或期待或忐忑的注視中…… 黃河之會開始的時間,終于臨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