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渭水繞咸陽城而走,浩浩蕩蕩,奔向西北。 它也是少見的、不與長河發生聯系的大河。 而大秦這一天下強國,就截在渭水之前,在這西北方的位置,雄視西境,乃至于眺望天下。 秦之強,不必多說。 西境之內,無堪戰者。 而道歷三九一七年,發生在河谷平原上的慘烈大戰,直接把大秦推向了“至強”之名,隱隱壓過東齊,似可與雄踞中域的景國一較長短。 兵強馬壯,法器強大,號稱“國庫充盈三千年,術法甲于天下”的大楚,咽下戰敗的苦果,直接拱手放棄了在西境多年的經營,不得不退回南域舔舐傷口。 幾乎喪失了在西境的影響力。 天下名將項龍驤,死于大軍之中。一代天驕左光烈,被千里逐殺,死于莊國無名之地。 前者,是“現在”之折。后者,是“未來”之失。 甚至于左光烈也根本不僅僅是“未來可期”。其人在戰死之前,已經是天下知名的俊才,是大楚軍部舉足輕重的將領,是大楚左氏名位已定的少主,更是大楚六師之“赤攖”的下任執掌者。 所謂“赤攖”,意即以血相“觸”、敢攖其鋒。其精神核心,是誓死抵抗任何敵人。 而河谷一戰,赤攖這樣的天下強軍,死傷過半。 左光烈只身破陣,一度打穿函谷關……未嘗不是想復刻兇屠當年領孤軍一支,深入敵后,大破夏國之戰。 可惜最后功敗垂成,天驕隕落。 河谷平原上,那投入近十萬修士、普通士卒以百萬計的一戰,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親歷者至今仍在舔舐傷口,感受痛苦。 但又仿佛已經很遙遠。 因為今日之咸陽城,已經根本感受不到半點戰爭的氣氛。 但見碧館倚紅妝,烈酒酣高樓。 便有行人如織,車如流水馬如龍。 時人或曰:“秦宮棄脂水,而渭流能漲膩?!?br> 由此可見秦王宮之盛況,稱得上佳麗如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