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荊國內府境出戰者黃舍利,身具四神通,已經在人前展現過的兩門神通為…… 最近一戰,是與…… 在此戰中…… 其父黃龍衛大將軍黃弗,人稱‘黃和尚’,家傳……” 看著手上這份極其詳盡的資料,姜望有些嘆為觀止。 “這得花多少心思?” 重玄勝在一旁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事總是要有人來做的。不過陳澤青親自負責此次黃河之會的情報工作,我倒是沒有想到,可能是為了計昭南吧。” 姜望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一事:“我手里的這份資料這么詳盡,那么別國關于我的資料,也不會少吧?” “廢話。”重玄勝嗤了一聲:“你代表的可是齊國,放眼天下,誰會不盯著你?” 順著解釋了一句,他才道:“怎么,你還沒有準備好?” 姜望沉默了片刻,說道:“沒事。我也該被知道了。” …… …… “生”和“死”的分界線,一直延伸向極遠處。 往后是生機勃勃的無邊草原,往前是死寂暗沉的無際荒漠。 對于駐守“生死線”的戰士們來說,邊荒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或許并不是“魔”。 因為魔潮已經很多年都不曾發生,零星幾只迷途的陰魔,有時候反倒是種樂子。 所以最大的煎熬,應該是漫無目的的等待,和始終不能放松的警惕。 邊荒的枯燥,讓人無法忍受。 當然,只有未曾真正經歷過魔潮的人,才會這么覺得。 宇文鐸在“生死線”駐守,已經三年。 說是鍍金也好,做樣子也罷,身為牧國名門宇文氏的真血子弟,他是的的確確在這個地方,揮灑了三年的青春。 足以為牧國年輕貴族的表率。 以地位和實際權力來說,牧國的真血子弟,大概相當于齊國的名門嫡子。但并不是靠名分來確立名分,而是看嬰兒出生時,血脈是否接近先祖來確定。 一個奴隸生出來的孩子,也有可能是真血子弟。而一個貴族的孩子,也有可能普普通通,不夠資格冠以“真血”之名。 當然,奴隸的孩子若是真血,也不會讓奴隸養大,而是交給主母來養。 那些生不出真血子嗣的貴族婦人,也通常是以抱養真血孩童的方式,維持自身的尊貴地位。 總的來說,牧國名門的真血子弟,都是可以縱情在這無垠草原上馳騁的。 能夠束縛他們的,唯有蒼圖神的意志,和王庭皇命。 當然在事實上,真血子弟之間的資源爭奪,也非常激烈。 草原兒女生就該去放牧、去打獵、去戰斗,想躺在帳篷里等收獲,基本上也只能收獲兩手空空。 在匹配萬夫長身份的帳篷里,滿頭辮發的宇文鐸有些唏噓:“趙,我的曳賅!我要回歸王庭了!” 此時的趙汝成,正坐在火盆前,熟練地用小刀割下羊肉,然后直接往嘴里塞,吃得滿嘴流油。 他倒并不是需要用這些食物止住饑餓。 只是,若有人能深入一下無垠荒漠,就能夠理解,這種人世間的鮮活滋味,是一種多么美好的感受。 長時間在荒漠里戰斗,長發干枯得厲害,也沒有什么工夫打理,索性便將其削去了。 留著寸發的趙汝成,在無儔的俊美之外,平添了幾分兇悍。 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灰撲撲的皮褂子,不知是什么皮制成,總歸很耐磨。靴子則是土黃色的,也不知是本色,還是在荒漠中浸染了的。 此刻雖是很不注重形象地大吃大嚼,也穿戴得這樣不得體,但偏偏仍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這種美,無關于性別,也超脫于裝扮。 宇文鐸常常覺得,可能趙汝成才是神子。若非神之子,怎能被塑造得如此完美? 他又重復了一句:“整個草原的權力中心,至高王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