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回過頭來說,整起事件中,那個楊姓巡檢副使一直表現(xiàn)出善意。 就連北衙都尉鄭世,都親自過來寬他的心。 哪怕是馬雄,也只能說是一個公事公辦,沒有刁難的表現(xiàn)。 這就是羽翼已生了。 在齊國,等閑風(fēng)浪,已不可能吹倒如今的姜望。 倒是離開巡檢府的時候,偶遇了鄭商鳴——自然不是真的偶遇。 先時北衙都尉鄭世雖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其它什么都沒有說。但這份善意,當(dāng)然要折算在姜望與鄭商鳴的交情里。 不過為了避嫌,鄭商鳴也只是隨意打了一聲招呼,姜望也很平淡地回應(yīng)了一下。 雙方完全不理會彼此就太假了,畢竟不久之前才一起喝過酒。 在錯身而過的時候,耳中便響起鄭商鳴的傳音。 “冒牌張詠是林有邪捕頭發(fā)現(xiàn)的,其人只是在崔杼上黃河之會名單的時候順手推了一把,但就這一下,便被林捕頭抓住了破綻,直接找到了他不是張詠本人的證據(jù)。烏老為了保護(hù)她,沒有把此事公開。所以讓馬雄去拿人……” 鄭商鳴腳步平穩(wěn)地走過去了。 姜望也表情不變,跟著姜無憂往外走。 心頭卻是暗凜。 “張詠”說的那一句“露出一根毫毛,就能被扒出祖宗十八代。”原來是應(yīng)在這里。 林有邪一直在盯著張詠,哪怕是在其人加入長生宮后也未放棄,頂多就是更迂回了一些——甚至因此找過姜望。 沒想到不聲不響,就逼得張詠跳出來了。 “張詠”此人,或者說他背后的勢力,不惜滅了鳳仙張氏滿門,苦心積慮制造出“張詠”這么一個身份,圖謀必然深遠(yuǎn)——日后重現(xiàn)鳳仙張氏,立一個心懷叵測的名門,也不是不可能。 其價值肯定不僅僅只是用在“哭祠”上。 但是在身份暴露之后,以張詠此時此刻爬到的位置,“哭祠”已經(jīng)是其人能夠做成的最大的事情,也是最能夠傷害齊君威望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再復(fù)盤此事,不得不說,張詠在突發(fā)情況下的選擇之堅決、手段之凌厲、目標(biāo)之明確,令人動容。 張詠背后的那股力量,真真讓人心驚。一個崔杼,一個張詠,八竿子打不著,但都是在齊國有很多可能的年輕俊彥,但他們赴死決然,意志如一。讓人不由得想——這樣的人,還有多少?會是身邊的哪一個?潛在水下的那股力量,到底有多么龐大? 而逼得張詠提前跳出來的林有邪,也真是讓人佩服。其人修為不高,戰(zhàn)力不強(qiáng),有些時候偏執(zhí)得讓人皺眉,但辦案的能力……只能說不愧是林況的女兒,烏列的徒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