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齊皇帝在這邊考較子女,那邊禮官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 于是右側(cè)高臺上,大齊國相江汝默起身道:“請奏天子,良時已至。” 廣場之上等待考較的幾人,都開始默默地調(diào)整呼吸。 大齊皇帝居高臨下,看了這幾個人年輕人一眼,然后對江汝默道:“國相勿急,還有一人未至。” 他側(cè)頭問道:“人呢?” 韓令半躬著身,輕聲奏道:“宣旨官這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學宮。” 齊帝倒不至于為此動怒,他在太廟里才臨時下的決定,不可能此時就召得人來。宣旨本就需要時間,不可能匆匆去闖門。 韓令親自去都不行。 若無明旨,稷下學宮那邊理都不會理,狗腦子都能給他打出來。 皇帝回過頭去,對國相道:“且再等。” 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知道皇帝陛下要等誰了。 除了那位奪盡同輩風華的重玄遵,更有何人值得天子在此時說一個“等”字? 這簡直……是莫大恩榮! 當今的這位大齊皇帝,無論恩罰,從來都是給足給夠,是真正的雄主氣象。 江汝默的外表,是一個略顯富態(tài)的老人,眉眼慈和,有些“阿婆面”(長得有點像老太太)。 作為如今的大齊國相,他自然知道黃河之會的意義,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解皇帝的心思。 輕聲道:“遵陛下之命。” 兩邊看臺上的人,免不了悄聲議論。有的興奮,有的擔憂,不一而足。 而廣場上站著的幾個人,表現(xiàn)各不相同。 計昭南無可無不可,三十歲以下,他誰也不懼。 外樓境的那幾位,也都不怎么在意,畢竟重玄遵出不出來,都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名額。 唯獨是謝寶樹,特意對姜望投去了一個譏諷的眼神,可惜姜望仍在寧定養(yǎng)神,并未注意到他。 內(nèi)府境的這三名競爭者里。姜望早就做好了最難的打算,是從一開始,就視重玄遵為對手的。如今只不過是遲來了一些,沒什么好驚愕。 崔杼仍然扳直地立在那里,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倒是看不出心思如何。 雷占乾的臉色,則有些無法壓下的難看。 他早已視黃河之會內(nèi)府境的名額為囊中之物,沒想到都等到這個時候了,才要出意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