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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望輕聲說道：“齊國的規(guī)矩，你們是知道的。我唯一要提醒的是，不要找我和重玄勝的麻煩。你們總樓的高層巡察便巡察，巡察完了盡快走，別在天府城磨蹭，我這么說，你們能理解吧？”

    “這是自然。”老鴇態(tài)度很和順：“我們在天下各地做生意，能夠這么長久地做下來，靠的就是守規(guī)矩。您盡管放心。”

    同時，這話也不免有暗示三分香氣樓實力的意思。

    不過這并不重要，姜望本就是來警告一聲而已。

    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成，便再無什么逗留的必要。

    轉(zhuǎn)身就走：“行，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至于現(xiàn)在就說收賬的事情，他還真沒有那么好意思……

    “欸，姜公子稍等。”老鴇忽然道。

    姜望回過頭，目帶詢問。

    “我們東家要見您。”老鴇道。

    “不必了。”姜望一口回絕。

    老鴇顯然有些沒料到這個回答，有些訝異：“您可能誤會了，不是咱們分樓的東家呢，是總樓來的天香大人。”

    在她看來，本宗里的天香、心香，個個是人間絕色。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從西境到東境，為求一面之緣，揮金如土的狂蜂浪蝶，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這個姜望之所以拒絕，肯定是不知道誰要見他。

    不過對姜望來說，無論是什么香，他都不認識，也不覺得有打交道的必要。

    齊國的天驕，有志于去觀河臺為國展旗的人物，和一個橫跨諸國的宗門高層接觸，是有什么心思？嫌棄自己在齊國的根基太穩(wěn)固，太受人信任了么？

    姜望也不想表現(xiàn)得太冷漠，只溫聲笑了笑：“主要是俗事纏身，不得空閑。那今天先說到這里？”

    老鴇是個識趣的，自然不會再勉強，禮道：“請慢走。”

    姜望抬腳欲走，但忽然想起一事，停下來問道：“對了，你們?nèi)窒銡鈽牵謽潜椴继煜拢閳竽芰ψ允菙?shù)一數(shù)二的。可知白骨道？”

    白骨道的那個女人，曾就寄身于莊國的三分香氣樓中……

    “大人說笑了。”這老鴇笑道：“我們本分做生意，謹守規(guī)矩，從來不牽扯什么宗門、教派。”

    一看她這樣子，就肯定知道白骨道是什么組織。

    姜望也不理會她的辯解，只隨手取出一塊道元石，放在她手上：“有白骨道的消息，去太虛角樓聯(lián)系德盛商行的人。按消息的分量算錢，絕不會虧待了你。這是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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