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望只能以喝茶來掩飾自己:“有空一定,一定。” 見氣氛好像和緩了些,晏撫才狀似無意地道:“汀蘭這次過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倒叫我失了準備,倉促之下,恐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叫我心中忐忑啊,哈哈。” “噢,是汀蘭失禮了。”溫汀蘭瞧著他道:“我來晏府,是該提前遞貼才對。”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晏公子是什么意思?” 晏撫求助般地看了姜望一眼。 嗯,姜望低頭在看茶葉,恰恰沒有注意到。那碧色的茶葉在水中肆意舒展,十分的好看。真的太好看了,他一會看看這一片,一會看看那一片,就是不抬頭。 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 誰說姜青羊義字當先來著?這就很不夠義氣嘛! 晏撫終于看清了現實,只能靠自己努力往回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吃穿用度,都是精細慣了的,在外間恐難如意。若早知你今日會來,我該提前準備好一處新宅,比照溫府來布置,也免得叫你不自在。我怎能忍心……” 為一次迎接而專門建設一處新宅。換做是別人來說這番話,大概就只是說得好聽而已。但說這話的人是晏撫……他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溫汀蘭縱是心中著惱,這會也消了些恨,輕聲道:“這叫你說得,我哪有那么嬌慣?” “你當然不嬌慣了。”晏撫狀態大好,有如神助:“是我患得患失,關心你。” 姜望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幸好實力不俗,強行咽了下去。 當著姜望的面,溫汀蘭有些不太好意思,嗔道:“也不知你跟誰學的這些,脂粉堆里膩出來的,慣會糊弄。” 晏撫有意無意地看了姜望一眼。并不說別的,一切已在不言中。 姜望:…… 真無恥啊,這狗大戶! 好在溫汀蘭并不相信,輕啜了一口茶,說道:“我看姜公子,是個實誠人,跟你們不一樣。” 晏撫當然不會蠢到問這個“們”里都有誰,無論是許象乾還是高哲,抑或在臨淄的另外幾個公子哥,沾在一起都沒什么好印象,個個是風月場中的班頭。 他晏某人是特立獨行的! 因而從容笑道:“蓮藕出淤泥而不染,春風過死水猶帶香。還是要看個人修行。” 溫汀蘭話里有話:“可惜個人修行個人知呢,人心畢竟隔肚皮。” 又轉而一笑:“倒是姜公子,是有口皆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