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讓!讓!讓!” 馬車剛駛進臨淄,就聽到一陣雞飛狗跳。 人群熙攘的臨淄街道,互罵的、敘話的、叫賣的、車鳴馬嘶……在聲音的世界里。亂中有序,直到被這輛橫沖直撞的馬車所驚擾。 滿池春水皆皺了,惹人皺眉。 姜望并不說話,自顧清掃內府,秘藏雖然已經得到,但仍可以通過對內府房間的“打掃”,更深刻的了解自己。 探索自身,探索世界,修行永無盡頭。 鮑氏車馬行的車夫,也是訓練有素的,老老實實把馬車趕到路邊,任由囂張的來者過去。 “這誰家的馬車,這么沒有規矩,不怕傷著路人?” “怎么著,你上去攔了?那可是國舅府的馬車!” “唉,走吧走吧,誰惹得起?” 人群中的議論,并沒有逃過姜望的耳朵。 國舅府? 當今大齊皇后的親眷? 太子姜無華的母族? 依稀記得,那聚寶商會有個名譽執事,叫曹興的,就是國舅爺何賦的人。后來聚寶商會剛一出事,其人就抽身疾退,直接宣告了聚寶商會的崩塌。 此后一段時間,這國舅府幾乎是銷聲匿跡,低調得不能再低調。怎么現在又囂張起來了? 姜望有些不快,但并不打算做什么。 一則,對方態度有些橫蠻,但也只是叫喚得囂張,沒真敢往哪個老百姓身上撞。駕車的馬夫明顯有些修為在身,手上控馬控得很穩,明顯知道底線在哪里。估計只是為了滿足馬車里那位公子的驕氣——如此說起來,那還真是個廢物。 姜望在齊國認識的公子哥也不少了,一擲千金的、殺伐果斷的、流連花叢的……種種都有,但真沒見著廢成這樣,以在老百姓面前囂張來取樂的。 二則,他自己這邊只是避道而已,算不得什么委屈。而且,馬上之上又沒有掛他的銘牌,也沒誰知道馬車里坐的是他姜青羊。 車夫重新將馬車拉回大道上,小聲地埋怨了一句:“也不知北衙干什么吃的,鬧市縱車都不問,竟只能管些普通人。” 青牌從名義上來說,也是掛靠在北衙的。 “許是沒人見著,見著了自然會管。”姜望有些尷尬,隔著門簾說道:“說起來,你們鮑家的馬車,也會怕國舅府嗎?還給他們讓道。” 這輛馬車是天府城城主府的人雇的,車夫并不知道馬車上的人是誰。 本只是隨口小聲抱怨,沒想到車上的主顧如此耳尖。 他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聲多嘴,手里穩著韁繩,回道:“您說笑了。車馬行打開門做生意,與誰置氣呢?再說了,我們東家固然出身伯府,貴不可言,可我們這些下人,卻哪里有扯虎皮的資格?而且,車上坐著您呢!我們哪能因為自己的一點脾氣,把客人牽涉進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