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眾目睽睽之下,那青年修士哪里受得住激,起步便往臺上來:“好!我跟你……” 但嘴巴立刻就被人捂住。 他的師父強行將他制住,很快就拖離了這里。 掌握天門神通的季少卿都敗了,這個青年修士,在宗門內(nèi)部都不算突出,拿什么打?靠一腔熱血嗎?能扛得住幾下! 他可以熱血上頭,他的師父,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 “我今天或許是很過分,我承認我憤怨?jié)M心。但我本來是非常尊重釣海樓的。我有多尊重釣海樓,你們都應(yīng)該可以看得到。我到處求人……我在天涯臺上,沒有直起過腰,一直在求情。我只要一個機會,讓我去洗罪,我就去洗罪,讓我殺統(tǒng)帥級海族,我就殺統(tǒng)帥級海族。讓我殺多少個,我就殺多少個。” “我在迷界待了九天,拿了一萬一千三百點海勛。諸位對此可有概念?這個數(shù)字意味著,若要殺戰(zhàn)卒級海族,得殺一萬一千三百個!我拿命拼的!” “但是當我拼完命回來,要接走我那受苦受難的朋友時。他說……” 姜望指著季少卿說:“他說姜老弟,職責(zé)所在,你不要怪我……什么狗屁職責(zé)所在!” 他咆哮起來:“我不信危樓主堂堂真君,竟要戲耍我這樣一個小輩,一方面讓我去迷界拼命,一方面又讓不必死的人死在這里!我不相信釣海樓天下大宗,這么不講道理、這么不在乎海島和平,會隨便找個由頭讓齊國的四品青牌去送死!” 他說的兩點,哪一點釣海樓都不會承認。尤其不會在姜夢熊的意志前承認。 因而姜望繼續(xù)說道:“血債唯有血償,所以我一定要讓季少卿死。” 他站起來,端端正正,對著四面各鞠一躬,然后說道:“我恨季少卿,但我仍然尊重釣海樓,尊重釣海樓的歷史與光榮。所以有任何替他不平的,因他有怨的,我都能夠理解。我也都愿意接下。我能殺人,人也能殺我。今日如果死在這里,我不喊冤。” 他的這一番話,有里有面,有堅持有訴求,有態(tài)度,更有立場。同時也讓出了要害,給了釣海樓方面,一個公然殺死他的機會。 釣海樓不是什么可以等閑視之的小宗小派。 姜望答應(yīng)迎接釣海樓所有內(nèi)府層次修士的生死挑戰(zhàn),并不是出于傲慢。 而是給釣海樓方面一個宣泄的口子——我今天殺了季少卿,你們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殺了我。這很公平。至于殺不殺得了,則另說。 他恰恰是在為他熬殺季少卿的行為,給出一個交代。 哪怕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同等的方式對待季少卿,他也需要給出交代。這就是季少卿身后,“釣海樓”這個名字的分量。 事實上若非有齊國撐腰,今天這場決斗,根本不會有公平可言。哪怕決斗雙方都已賭上了生死。 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姜望也一直很愿意尊重既有的規(guī)則——至少在有能力改變之前,他更愿意選擇尊重規(guī)則,而非挑戰(zhàn)規(guī)則。 但同時,他以這種方式,來避免與釣海樓的矛盾進一步激化,也是因為真有一定的把握——矛盾已經(jīng)是不可能消除了,但至少現(xiàn)在不能上釣海樓的必殺名單。 釣海樓的年輕一輩修士中,當然有比他強的。比如陳治濤,現(xiàn)在已是神臨境界,比他強過不知多少。 但若局限在內(nèi)府境層次,無論是面對誰,他都有一戰(zhàn)之力。哪怕對方是四府四神通,甚或是傳說中的天府五神通。 神通的數(shù)量是一個方面,效果是一個方面,運用又是一個方面。 生死對決,姜望敢與任何人亮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