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楊柳已經(jīng)回到了懷島,但應(yīng)該不是因為海祭活動將近。 因為回到懷島的這些天,他每日買醉,并未有參與什么雜務(wù)。 姜望很容易就可以推導(dǎo)出來一個結(jié)果——楊柳已經(jīng)在追逐照無顏的過程里出局。 按照田和給的情報,楊柳好美服、喜美酒,熱衷于打扮自己。以修行而論,他算得上是海京平一眾弟子里面最出色的一個,與海京平的感情也很好。 碧珠婆婆讓姜望想辦法跟海京平搭上線,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之前在小月牙島姜望的確和楊柳相處融洽的話。 而實際上因為許象乾的關(guān)系,楊柳能給姜望好臉色才怪。 不過姜望已經(jīng)做足了熱臉貼冷屁股的打算,如能真的救下竹碧瓊,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在月牙島,資深酒客最常去的地方,應(yīng)該是青鰲礁,因為一塊巨大的鰲狀青石而得名。 而清平樂,是青鰲礁最好的酒樓。 在來清平樂之前,姜望用三百顆道元石,買了一壇天涯苦。這酒不一般,據(jù)說是釣海樓祖師釣龍客當年最愛喝的酒,每年只出十壇。 姜望還是請托碧珠婆婆才能買到,他完全可以走別的門路,但這個請托本身也是向碧珠婆婆報備進程。 自帶酒水上酒樓,通常不會受到歡迎,但只要銀子給得到位,也就不成問題。 左手半抱著酒壇,姜望不請自入,闖進了楊柳包下的雅間。 彼時其人正臨窗獨飲,神情落寞。驟聽得動靜,眉頭一擰,便要發(fā)作。 見得是姜望,怒氣壓下來一些,但語氣仍是不好:“不問而取是為偷,不請而入是為賊。君知否?” 姜望一聽這話,便知自己主要還是被許象乾遷怒,不然楊柳何必如此文縐縐。擺明了針對讀書人嘛。 但讀書人的朋友未必能沾上書香,無賴的朋友卻難免染到無賴。 姜望不但不惱,反倒一笑:“柳兄不要這個樣子,我登門是為拜訪,一不偷,二不搶,怎能是賊?別忘了,在三味莊,我還請你吃過海鮮呢!” 這話也真虧他好意思說。當時若非楊柳死纏爛打? 掏錢包場? 如何能夠入席。 不過他當時死纏爛打求著入席,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拒絕姜望落座。 只神情郁郁? 悶聲道:“我姓楊。” “楊柳兄你誤會了。”姜望趕緊找補:“我叫你柳兄呢? 是有意稱名,以表親熱。就像我叫許象乾為象乾兄一樣。” “你還敢提許象乾!”楊柳一拍桌子? 怒道:“你是來羞辱我的,是嗎?追到懷島來羞辱我?” “誤會了? 誤會了。”姜望幾步走到桌前? 誠懇的說道:“柳……楊柳兄,我離開小月牙島的時間有些早,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楊柳大概也覺得,自己沖姜望發(fā)火? 實在有失風度? 悻悻地往椅子上一靠,嘴硬道:“沒什么!” 姜望順勢就在他旁邊坐下了,一副老朋友的樣子,很是關(guān)心地道:“這話我或許不該問,不過? 唉。你跟照姑娘如何了?” “也沒有如何。”楊柳眼睛看向窗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更平靜:“她說不希望我再跟著她? 希望我有自己的生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