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于釣海樓……”重玄勝說道:“他們的歷史更為悠久。據說是在席卷近古時代的浩劫中,海族卷土重來。釣海樓的祖師坐鎮天涯臺。牢牢守住海疆? 一人? 一竿,天涯釣龍!所以天下都承認釣海樓在近海群島的權利,哪怕后來旸國獨霸東域、虎視天下之時,也不曾驅逐釣海樓。” 一人? 一竿? 天涯釣龍! 這是何等威風,何等氣魄! “令人心向往之,恨不能親見!”姜望嘆道。 “當然,這只是釣海樓的傳說,并沒有史料佐證? 無法確定真偽。但釣海樓在抵御海族的事情上,千百年來? 的確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重玄勝輕輕拍了拍腦袋,似乎也覺頭疼:“總而言之? 釣海樓有輝煌的歷史,偉大的貢獻? 強勢的實力? 并且有近海群島首屈一指的影響力。你要動搖他們已經定下的海祭活動? 可能性幾乎沒有。” “我叔父的確在近海群島上經營,但一來我們并不親近,二來我重玄家在海上的影響力實在不夠,就連崇駕島都是才從田家手里換來,且只有十年開發權。我壓上所有籌碼,也沒辦法在近海群島跟釣海樓站上同一張賭桌。” 重玄勝的叔父重玄明河,是老侯爺重玄云波的第四子。常年在海外發展,很少回臨淄。 他三哥重玄明山的戰死,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他二哥重玄明圖的身上。所以對于重玄明圖的兒子重玄勝,他難免感情上也很復雜。這么多年倒是未有怎么刁難過重玄勝,卻也沒怎么親近過。 兩人上一次聯系,也是因為姜望的事情,重玄勝搜集海宗明情報的時候,特意請托了他。彼時他倒是沒有拒絕。 但今次不同。一個海宗明,且離了近海群島,重玄明河或許不在意,隨手就辦了。涉及整個釣海樓,他有心也無力,或者也未必有心。 以重玄勝的家世,重玄勝的智慧,都說此事幾乎沒有可能。 那就說明想要救下竹碧瓊,的確是困難重重的事情。 姜望比任何人都要相信重玄勝的智慧,篤定其人的判斷。 但他雙手扶劍,劍橫于膝,只道:“竹碧瓊是為我受刑,沒有她的消息,我那時不可能反殺海宗明。” 他的聲音很平靜,因為平靜而顯得更堅定:“就算沒有可能,我仍須盡我所能。” 重玄勝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道:“蚍蜉撼樹肯定無用,欲搖大樹,須借狂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