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才突兀而來,又率性而去的那位年輕人,或許是想要探探姜望的底。或許他只是單純的矜傲。或許他是以為,姜望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就一定會去登門道歉。 但都無關緊要。 姜望不感興趣。 和國于他的意義是途經,他于和國的意義是路人。 來三分香氣樓的這一趟,只是情緒的片刻放縱,是對曾經楓林城里那段時光的緬懷。 但現在,興致沒了。 酒還滿在案上,但已不想再喝。 興起而來,興盡當去。 名士風流,應是如此。 忽然間所有的雜緒都消散了,不斬自斷。姜望灑然一笑,留下一錠金子,起身離開了這里。 既不倉促,也不猶豫。 心有定見,過遍千帆。 無人知道他在此演了一劍,那一劍是名士潦倒。 名士潦倒亦風流。 唯有此間侍酒的姑娘,愣愣看著這佩劍少年郎的背影,不知為何,忽覺臉上發熱,如火燒一般。 …… …… 疑似原天神神廟祭司的年輕人,離了這處雅座,也不需人引導,熟門熟路地轉了轉,徑自來到一處包間,推門而入。 包間內坐了不少人,瞧穿戴,個個非富即貴。 先前與他在酒屋同飲的武服年輕人正在座,見得是他,便笑著抱怨:“聚齊了人,卻不見原兄!你方才去哪里了,可是逃酒?” 原姓男子大笑:“酒乃救世良藥,求樂瓊漿,我豈會逃?” 一揮袖子,豪邁非常:“與我滿上!” 早有識趣的陪客為他滿上酒杯,迎他入座。 在座眾人里,很明顯的以三個人為中心。 一是那武服男子,一是這原姓男子,還有一個,是個眉眼如畫、魅惑入骨的美人。 她獨坐一方,在一眾和國權貴中間,絲毫不顯勢弱,反倒叫人完全無法忽略。 她輕啟紅唇,聲音亦是酥酥軟軟,在人心里的那根弦上撩撥:“原野大人真乃酒中豪杰。” 每字每聲,每叫心中一顫。 “非我嗜酒如命。”原野舉杯一飲而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