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在很久以前,就懂得這個道理。 他走到人群中。 “你!你!你!” 挨個把封、池兩脈的修士全部點出來,完全無視了那些或懇切、或怨恨的眼神。 誰的心情重要,誰的心情不重要,他看得很清楚。 “宗守大人!” 就在他于人群中挑揀的時候,一個年輕人陰惻惻地盯著他:“這位仙子要的可是封池兩脈的所有子弟,您的兒子呢?” 這年輕人表情憤怒,眼神陰郁,顯然對宗門有很深的感情,對他的行為非常不齒。懷著很大的勇氣和仇恨,用言語為投匕,刺向他。 “仙子?”封越還未回應,戴著無面面具的女人忽的嬌笑起來:“這少年郎嘴可真甜。” “來來來。”她招了招手:“到姐姐這里來。” 這是一個面容英俊的年輕人,聞言驚疑不定,他本只是因著不滿、因著憤怒,靠一股子不知從何生出的勇氣,借機表達對封越的怨念,要拉著對方的兒子一起下水。 憑什么滿門修士戰死無數,這么多人在這里等待裁決,他封越宗守的兒子,卻可以不見蹤影,躲得遠遠的? 但沒想到一句仙子,竟引起了那女魔頭的注意。 天可憐見,他沒有任何想法。但總不能開口就說“那女魔頭”吧? 他很是恐懼,但又不敢不聽話,只好磨磨蹭蹭地往那邊走。 然而道路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 他終于走到這女魔頭的身前。 戴著無面面具的女人,仔細瞧了瞧他,像是挑揀貨物一般。而后一把將他拽到身后:“在這呆著吧,姐姐照顧你。” 年輕人只覺整個身體都松了一瞬,那一直壓在心上的恐懼感,在這刻挪了一挪,放開了心跳。好像是……安全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突然不恨封越了。 見此人這般容易就獲得了女魔頭的青睞,在場的其他弟子忍不住意動。卑躬屈膝固然恥辱,可相較于性命…… “這位神女大人,我其實也有話要說!”一名男弟子諂媚地跑了過來,滿臉堆笑,生平能想到的所有恭維之詞,都涌到喉間來。 但只行至半途。 咔嚓! 戴著無面面具的女人,已經一把將他的腦袋扭轉,任由尸體無力地委頓。 嘴里嗤笑道:“長得這般難看,也敢來撩撥老娘!” 她身形一晃,又站回原位,慢條斯理地道:“會說甜言蜜語的是人才,學著說甜言蜜語的是蠢材。男人須有些獨特,那些亦步亦趨的,沒來由的惹老娘心煩!” 有幾個長得英俊些的男弟子,當時就縮回了腳。 這女魔頭喜怒無常,嘗試接近的風險太大。 封越被喚去挑揀封池兩脈子弟。鄭肥和李瘦這會倒不爭搶誰更可怕的問題了,一人蹲了一邊,饒有興致地瞧著這女人發揮,時不時還交頭接耳一番,開心地討論著什么。 好一副閑話家常的架勢,就差一人手里端副碗筷了。 倒是那血眸年輕人,仍舊站著,孤零零地站著。也不說話,也無表情,只是手里握著的心臟已經不見。 那張沒有五官的面具,在這樣的夜色下,其實更顯恐怖。但女人的聲音此刻反而輕柔,她轉頭看向她身后的年輕男子:“還是你好。你比他們好得多。你叫什么名字?” “梁……梁九。” 又一位同門在眼前被輕易殺死,像一只雞被宰殺一樣,毫無反抗余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