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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聯(lián)想罷了。

    “荒謬！”他這樣說。

    宋橫江又看向琉璃棺里被鎮(zhèn)封的女人，目光輕柔：“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祖母，為什么會躺在這里，躺在清江水底？”

    “清江水君，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魔怎會與朕……”

    宋橫江打斷了他的自我開解：“因為入魔之前，她是水族，她是我的親妹妹！”

    杜如晦在一旁沉默不語。

    此時他終于明白，在魔窟外面的時候，宋橫江眼里那一抹古怪的笑意，代表什么了。

    莊高羨體內(nèi)流著水族的血！

    他是人族與水族的混血種，而不是一個純正的人族。

    本來……是沒有資格做國主的。

    名不正，言不順，體統(tǒng)不合。

    這才是真正動搖莊國社稷的大事！

    一旦暴露出去，景國首先就不會承認他莊高羨。

    只是，讓他感到困惑的是——誠然混血種是有可能完全的失去水族特征，但莊高羨已經(jīng)是當世真人，怎會對自己的血脈一無所知？

    當初他繼位的時候，又是怎么通過的玉京山冊封？

    作為莊國國相，掌權(quán)這么多年。杜如晦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國家竟然還隱藏了如此之多的秘密！

    “你的妹妹成魔，與朕何干？”莊高羨還在掙扎：“朕之父乃是仁皇帝，朕之祖父乃莊太祖。朕之祖母乃孝慈高皇后奚氏！”

    “孝慈高皇后奚婉，本名婉溪，本姓是宋。”宋橫江疾聲道：“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宋婉溪！”

    他反問：“不然你以為，當年我是為誰血戰(zhàn)瀾河？清江水族又是為誰傾族而戰(zhàn)？”

    “故事編得很動人。”

    莊高羨冷笑起來：“養(yǎng)魔是取死之道。你以為，千方百計跟朕扯上血緣關(guān)系，清江水族就能逃過此劫？你大概不知，何為真人！朕洞察自身，并無半點水族血統(tǒng)！”

    “但作為當世真人，你也一定能夠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吧？因為當初布下手段的莊承乾，也只是真人而已。他做得再完美，你也能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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