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他左顧右盼,閑適極了,半點也看不到時間有限的緊迫感。 從容自在,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而不是闖入一個陌生所在。 視線轉過無數光怪陸離,徜徉璀璨星河,感受這神秘之地的氣息,將浮光掠影的匆匆數瞥印入心里。 田安平笑了笑:“明天再見。” 身形于是化為光點消散。 璀璨星河繼續涌動,論劍臺仍然呼嘯來去。仿佛星河中這個突兀的身影從未出現。 但他田安平——畢竟已來過。 如果說持有月鑰的修者進入太虛幻境是得到邀請后的拜訪,那么田安平就是那個踹門而入的人。 他不可能每次都踹門而入,因為七星樓不是每天都開放,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磅礴的星力供他調動,而且同樣的方式未必能在太虛幻境再成功一次。 這種不算“漏洞”的“漏洞”,必然會得到“補救”。這是規則本身所允許、并且一定會延續的事情。 但對田安平來說,只要他進來了太虛幻境,洞察到更多的運行規律,所謂月鑰就不再是問題。 下次進來,他就會帶著鑰匙,大搖大擺。 …… 而同樣在此時,在某個神秘所在。 一個嚴肅的聲音問道:“要不要干涉?” 另外一個髙渺的聲音回應:“本來就是隨機生成名額。他能夠進來是他的本事。” 嚴肅的聲音似乎非常不滿:“我們的屋子,主人可以進,客人可以進,小偷強盜怎么能進?” “無論小偷還是強盜,又或主人客人,你或我。對于這天地而言,誰不是過客呢?誰來誰去,天地從不關心。” 髙渺的聲音告誡道:“一定要對太虛幻境的規則保持敬畏,我們沒有干涉其間的權利。當你生出干涉之心,我們的危險也就開始了。當你付諸行動,我們的覆亡就已來臨。” 鐺~ 天外鐘聲,悠長一鳴。 …… 卻說七星谷中。 那被突然截斷的星力再次恢復涌動,仿佛一層星沙,在七星樓表面滑落。 淅淅瀝瀝,如夢似幻。 七星樓穩定下來,那過分虛幻的外觀也凝實許多。 在某個時刻。 七星樓一閃而逝,嵌在天穹的那只“玉勺”也隨之消失。 此方之夜空,漆黑如墨,再不見半點星光。 田煥章的心終于放下,他甚至找了一把躺椅,身心疲憊地仰躺下來。 帶著一種死里逃生的虛脫感,仰望七星樓消失的地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