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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小五。爛瘡長不成一顆人心。”

    凌河是真的喝醉了。他們這些人在一起，已經(jīng)很久沒有提過小五這個(gè)稱呼。

    趙汝成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的，我的傻哥哥。”

    “那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是人啊。”觀戰(zhàn)的姜望準(zhǔn)確抓住了漏洞，非常自信地道：“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yàn)榇蟛糠秩硕际侨恕２蝗粸槭裁丛蹅儾唤泄砟兀俊?

    他醉醺醺地高舉右手：“所以，我宣布！老大說得對(duì)！”

    凌河咧開嘴笑了，笑得十分天真滿足，

    “去他的呢！”趙汝成一個(gè)翻身，仰躺在靠椅上：“這個(gè)破地方，誰生誰死我都不在乎。除了你們，還有老虎……”

    他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還有方鵬舉。狗日的方鵬舉！”

    平日里，對(duì)方鵬舉表現(xiàn)得最不屑的就是他。也只有這種放開一切，飲得爛醉的時(shí)候，才會(huì)說出這樣的話了。

    姜望搖搖晃晃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敬狗日的方鵬舉。”

    然后一飲而盡。

    趙汝成哭了幾下，又不哭了，轉(zhuǎn)而氣呼呼道：“老虎去九江那么久了，也不給我們來個(gè)信，他也是狗日的！”

    “對(duì)，又一個(gè)狗日的！”

    凌河半醉半醒著，冷不丁出聲糾正他們：“是虎日的。”

    ……

    鄧叔不知何時(shí)倚在門外，雙手?jǐn)n在袖子里，聽著房間里的聲音，長長嘆了口氣，聲音唏噓：“都還是孩子啊……”

    夜風(fēng)卷過他的袖子，一滴血珠無聲墜落。

    但在落地之前就被某種力量趕上，散至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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