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奉旨領軍前來,只是為了幫助陽國遏制瘟毒蔓延罷了。試問貴使,若我軍不來,陽國能夠鎖住國境嗎?有這樣的決心、有這樣的魄力,有這樣的能力嗎?” “使者不妨回稟陽君,于公,陽國乃齊國之屬,于私,我們有同袍之誼。請陽君放心,我重玄褚良陳兵于境,只為遏災,必不踏足陽國之土!” 能在這種時候被陽建德派來遞降書,這位陽國使臣不僅要忠誠,當然也不能是蠢貨。 聽到重玄褚良的回復,他的確放了心,只是一直“放”到了深淵…… 其實已死的陽國太子陽玄極并非庸人,他至少有一點說得很對。陽國是齊國的屬國,且歷來恭順,不曾背約。齊國要并吞陽國,不應該不考慮天下公議。 尤其當今天下并不只有齊國一個霸主國,齊國如果只把目光放在東域,那眼界就實在太淺了。 僅以軍強,不可能使萬國服膺。 陽玄極就是考慮到這一點,認為齊國的心理預期應該只是數城之地,借著困鎖瘟毒的時機,以救厄名義,完成事實上的占有,而又不必有輿論的譴責。 很多陽國大臣也是持有同樣的看法。 而以陽建德為代表的另一撥人則認為,齊國如日中天,說不得便要合東域成東國,而后西爭天下。在這種大略之下,區區一些物議,他們根本不必理會。 這名遞交降書的陽國使臣亦是持后種看法,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重玄褚良,或者說齊國,很在意天下公議。 然而這種“在意”,或許比不在意更可怕。 因為這種“在意”的結果,便是重玄褚良現在做的事情。 其人儼然已是下定決心,要困鎖陽國,隔絕內外了。 放在平時,陽國完全可以閉國自守,撐個三年五年的不會有問題。然而現在是什么時候?瘟毒異變,正在肆虐的時候。正是需要集中力量對付瘟毒的時候,正是需要外界幫助的時候。 但齊軍大軍圍境,陽國還能夠集中力量對付異變的瘟毒嗎? 重玄褚良此舉,就等于要把陽國之人……舉國逼死在境內! 這就是【兇屠】! 他當然不踏陽國之土,因為他不必踏上陽國的土地,不必親自動手,瘟毒就會替他殺死所有陽國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