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哪怕自己在她面前如此出格,她也沒有欲羞致死的模樣。 可......裴鳶賭不起。 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柳顏歡會在知道真相之后,為了自己的名節去死,裴鳶就不敢那么做。 裴鳶自嘲地勾勾唇,才多久,他就已經開始“舍不得”了。 可在這個女子的心中,怕是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裴鳶訕訕地抽回手,聽到腳步聲遠去,拂袖離開。 靠在墻上的柳顏歡脫力地滑落在地,蹲在墻邊大喘著氣。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后,腦子里甚至浮現出“裴鳶竟然敢如此對她”的難以置信。 柳顏歡頓覺荒誕不已,自己竟然憑著前世對他的認知,先入為主地認為,無論自己做什么,裴鳶都會無條件包容自己。 她哪來的自信啊? 柳顏歡撐著墻壁站起身來,扶著墻往宴廳走去。她不能待太久,免得讓人起疑。 回到宴會廳,眾女眷們都看向柳顏歡,眸中都是難以抑制的好奇,但是沒人敢上前問她。 皇帝召見她是好事那就算了,萬一是什么不該問的事情,牽連到自己家,就不值當了。 等柳顏歡落座,裴箋才壓著聲音問她:“嫂嫂怎么回事,你的裙邊濕了一大片。” 柳顏歡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裙邊,雪水融化后濕了大片,還夾雜著枯樹葉和泥土。還好自己今日的衣裳顏色比較深,若是顏色鮮艷一點,現在就出洋相。 “沒事,方才后來時走了小路,弄臟了裙擺。” 兩人小聲說話著,一旁的裴頌心里急不可耐。也不知道皇上找柳顏歡過去說什么話,若是牽連到了裴家,豈不是影響她們說親? “嫂嫂,皇上叫您過去是為了什么事啊?”裴頌這么大咧咧地當著眾人面問出來,讓滿桌的婦人小姐都揚起了眉頭,紛紛豎起耳朵,想聽仔細了。 誰知道柳顏歡只是低低說了句:“回家再說。” 眾人大失所望,只覺得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好事,還不拿出來顯擺了? “裴大少夫人可別不是得了什么好的賞賜,怕我們眼饞,才這么低調的吧?”一婦人笑道。 在座的夫人們,都是丈夫還沒有官身的世家子弟,大多和裴茗一樣,等來年科考后入仕,或者承祖上蔭官。 若真論起夫家門第來,將軍府還真是不怎么能夠入眼的,因此對柳顏歡說起話來,也不算客氣。 “瞧姐姐說的話,若是真有什么好賞賜,都不用裴大少夫人自己說,圣旨都要下來了呢!”另一個夫人笑著搭話。 畢竟柳顏歡開席時說的話,蠻戳她們痛處的,這個時候能用話扎她兩下,也是很不錯的。 “也是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