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顏歡說著要去飲水居,但磨磨蹭蹭了半天,等她到飲水居的時候,洛雪已經匆匆趕到。 今日裴鳶休沐在家,裴茗索性沒去書院,在家里和裴鳶下棋說話。 現在裴鳶在淑儀公主身邊當值,所接觸的一切都是一手資源,這對他來年科考很有裨益,因此想多了解一些。 “北慶質子在來東遼的途中遇刺失蹤,消息傳到京內都過了大半月,聽聞那孩子才十歲,又不通東遼語言,怎么可能在東遼活得下去。”裴茗下著棋,眉頭緊縮,好像已經到他指點江山的時候了。 北慶質子這件事情,裴鳶跟在公主的身邊,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 “朝中大臣們并不將這個質子放在眼里,鴻臚寺那邊已經聯系北慶,要求再送一個皇子過來了。” 裴鳶手執黑子落在棋盤上,他下得隨意,與裴茗下棋的時候,他起初也用過心,后來他知道,這個哥哥并不想讓自己贏,于是從那時起,他隨便下下,隨便輸輸。 “北慶質子在到了東遼之后才遇刺,這怎么看都像是北慶人自己下的手。”裴茗抬眼去看裴鳶的表情,但裴鳶面無表情,專心致志地看著棋盤,他無法從裴鳶的表情上讀出更多的信息。 他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難看懂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他一心好好輔佐自己,就夠了。只要他是裴家的子孫,肩上就擔負著輔佐家族族長的重任。 “不管是不是北慶干的,這個鍋東遼都背下了。”裴鳶說話的口吻淡淡的,好似根本不關心這件事情。 裴茗沉聲道:“如今你也在公主面前伺候了,這些事情說是小事,但關乎天下大局。 北慶的人敢在東遼行刺他們的皇子,說明北慶內部黨爭焦灼,強勢派的人已經不服于我們東遼。戰爭隨時可能會來。” 裴茗說的這話,淑儀也跟他說過。 “戰爭來了,我們裴家光耀門楣的時候,不就到了?”裴鳶輕笑一聲。 他這話說的沒錯,在外人看來,裴家武將出生,裴老將軍戰功赫赫,裴家長子更是為國捐軀,落得終身殘疾的下場,而裴常勝也隨父兄出戰過,后襲了一品大將軍的位置。 若是兩國交戰,裴常勝很可能得皇上重用。 但裴茗聽這話,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好像在嘲笑他不像個裴家子孫似的,舞文弄墨,沒有半點武將之風。 而且真到上戰場的那天,他一個文人又怎么撐起大將軍府的門楣?還不是要靠裴鳶。 裴茗再次看向裴鳶,見他面上沒有旁的神色,暗道自己多慮了。 “話不能這么說,戰爭要是真的來了,苦的還是百姓。” 裴鳶笑笑,沒接話。 裴茗這種虛偽的話,他沒什么好接的。 “大爺,二爺,大少夫人和表小姐來了。” 裴茗聞言蹙緊眉頭,下意識看了眼裴鳶。 裴鳶正在數棋盤上的棋子,對下人的通報恍若未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