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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冬,已經過了農歷冬月初六,無雪,最冷時天上不過飄下些許雪末,起碼預示著來年有了個好的開頭。
可世間總是如此,正負陰陽有得有失,往更北處靠近西域荒漠地區走,也并沒有明顯落雪跡象,可對于當地的老百姓來說無異是個噩耗。
少了冬季的雪水,來年春耕生產又是一眼望不到頭,還因此可能導致蝗災的爆發。
有人歡喜有人愁,干旱地區百姓們的悲苦是水鄉之中的百姓無法體會的,總而言之,中州城內外的百姓們,今年都得到不少上天安慰,起碼沒有前幾年那樣難過了。
中州城內曾經的熱鬧過去后,換來的則是一陣寂靜無聲的寒涼,街道上商賈的馬車少見,小販與老農挑擔的身影越發明顯了許多。
在這樣的天氣里,中州城又開始了一天的運作。
“呼...”
溫馨的廚房里,吃飽喝足的李幼白摸著肚皮滿足地吐了口熱氣,稍作歇息后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嶄新的官袍準備去監藥司點卯。
時隔多年后,還是端上了朝廷的鐵飯碗,今日還是第一天上值,必須早到,不能給人留下不好印象。
“我走了。”李幼白出門前對著還在動嘴的紅袖說道。
小紅袖內斂的嗯了聲,然后說:“小姐早些回來,我給你熱著飯菜。”
自從月事過去整個人的性子就收斂了很多,不再似從前活潑了,李幼白只當是她的身子還沒緩過勁來,出門前還多叮囑了幾句。
月事來的時候心情總會莫名其妙,自己也是如此,不過武藝在身情緒上倒沒多大波動,有心克制,身體的這些變化倒不是大問題。
離家出門,監藥司有特供的馬車接送,李幼白過去時負責護行的一名兵侍還貼心的送上小暖爐。
記得以前,普通的官吏出行可沒有兵侍護送,如此看,秦朝很多地方都和韓朝很不一樣。
若是深究下去,李幼白認為是大秦律令出了問題,有些事情可以禁,有些東西卻禁不了,這人就像水,有進就要有出,若是只進不出遲早要出問題。
并且朝廷高高在上久了,隨著帝國擴建增大,對于吸納江湖武林人士不再似從前那般熱衷,兩者之間的恩怨反倒是隨著時間堆積而日益加深。
武者身懷武藝追求無拘無束打破障礙,而朝廷擁有權力就要制定規矩律法,碰撞在所難免。
李幼白經歷過殘酷的戰爭年代,無論武功再高,面對人肉大海,肉體凡胎終歸是肉體凡胎,強弓硬弩火槍大炮輪番招呼,連根毛都剩不下。
馬車走了半刻鐘左右到達監藥司正門外,門防眼尖,一眼就知道是榜首獲得者以及監令大人李白,彎腰撅腚恭送進去。
“監令大人請里邊走,蕭司長正在里邊等各位參事呢。”
其實除了李幼白以外,其他入榜的人多多少少都被調離中州城去往別處任職,只有少數人繼續留在城中,而有能力參與監藥司會議的,也就只有榜首李白可以了。
這并非是監藥司看重李白背后的蘇林兩家,而是作為司長的蕭正,在抉擇人選的時候,絕對不會挑選任何一個酒囊飯袋進入監藥司中任免高級官職。
錢可以貪,但一定要做事,這才是貪官最基礎的保全之道,只要不是驚雷之勢都能平穩落地安然撤離官場。
監藥司極大,而在監藥司內執行要務的人員卻沒多少,李幼白第二次到來還必須要人引路否則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實則來說,一座經常無人辦公的設施無需用如此之大的土地來建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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