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來到關押叛軍頭領牢房外,劉管營拿出鑰匙開鎖,恭敬道:“請神醫出手。” 李幼白按照以往慣例,檢查一番昨日傷勢情況,外部傷口有明顯變好,內部她已是無能為力。 哪怕用天書全力滋養肉身恢復,結果仍是不能動彈的廢人,不如慢慢變好,能拖延一下受刑時間。 酒精消毒工具,小刀割去腐爛皮肉,細針挑出表皮內滋養的蛆蟲,撒上藥粉再用自制的繃帶纏住。 隨后開始處理婦人臉上傷勢,好好的一張臉如今只剩血肉,若不是她的眉毛依舊張揚,否則李幼白還難以認出她來。 三日后,四下無人,周邊沒有監視獄卒。 嚴肅幾日,駱校尉和劉管營都不在的情況下,獄卒們意思意思后就聚在營房里呼喝耍錢了去。 李幼白正給婦人喂藥,她咳嗽兩聲,昏睡多日終于醒來,腦子仍是昏昏沉沉的。 婦人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說:“我就知道恩人會來的?!? 李幼白察覺不對,沒料到婦人居然會算計她,立馬放下藥碗警惕起來,“什么意思?!? “恩人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婦人動了動喉嚨,發現自己手腳都動不了,呼吸著都能牽動傷勢,卻沒多少疼痛。 緩了好一會,她才繼續說:“我的傷,除了恩人沒人可以如此快將我救活。” 李幼白聞言,心知自己太過敏感,有點慚愧的再次端起藥碗,小勺喂著。 “同為女子,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婦人扭不了頭,她半睜著眼,眼前是暗無天日的牢獄。 喃喃說起來,“神醫沒必要自責,從我帶兵起勢那刻開始,就沒想過能活著離開,可惜不能為我男人報仇,砍了薛進和薛仁那兩個狗東西...” 說到薛進與薛仁的名字,婦人仍是咬牙切齒,僅剩血肉的臉上因為憤怒的扭曲而變得恐怖至極。 “神醫,你說,這世道是不是要當壞人才有活路?”婦人仇恨過去,剩下便是生命最后的迷茫。 李幼白沉默了會,小聲說:“大抵如此,壞人活著隨心所欲不守規則限制,好人想要好好過活,既要遵守規矩,又要比壞人更狠更壞才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