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玉轉頭回來的時候,五師兄看著他“哎”了一聲,“小崽,你眼睛怎么紅了?” 扁梔跟周歲淮散步著回家的。 還不等走近門口呢,遠遠就看見站了一個人。 “秦儲禮?”扁梔說:“你怎么——” ‘扁姨。’秦儲禮的口吻有點急躁,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亂,平日里整齊服帖的西裝這會兒都有點凌亂,“幼幼是跟林家小子定娃娃親了么?” 秦儲禮很急,額頭上的碎發(fā)掉落下來,整個人顯得脆弱又破碎。 ‘沒有啊,’這邊剛剛外頭下了點小雨,秦儲禮身上帶著濕漉漉的雨滴,扁梔抬手替他拍了拍,“你聽誰說的。” “林澤鋒。”細看之下,秦儲禮的眼底猩紅一片,“他說的。” “糊弄你呢,”扁梔嘆了口氣,商場上臨危不亂,董事會上被所有股東圍攻也能面不改色的總裁,在此刻,慌了手腳,扁梔看著不忍心,說:‘幼幼才幾歲啊,不會這么早給她定親的。’ 毛絨絨的細雨從天而降,讓整個背景都像充斥著悲傷的色調。 秦儲禮僵硬挺直的后背在這一刻,聽見扁梔否認的這一刻,松散下來,他很長的松了口氣,面容狼狽的“哦”了一聲。 好久后,似乎才理智回歸的對扁梔道了聲歉,“扁姨,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 不過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心思再沉面對在意的事情沒人能夠永遠保持理智。 “扁姨,我可能還需要點時間,”秦儲禮低了頭,聲音很小聲,很小聲,混雜在雨中帶著懇求,“我……沒有別的,只有數(shù)不清的手段,我或許這么說,不太合適,但是我沒辦法。” “我能不能求求您,求求您給我一個交換條件的機會。” 雨勢漸漸大了。 扁梔透過漫天大雨,看著對面固執(zhí)的少年,問他,“什么機會?” “我用整個亞太區(qū)聯(lián)盟未來五十年的利潤跟您交換,我希望您能給恩幼自由戀愛的機會,他可以不選擇我,但是我希望她的婚姻未來是絕對自由的,”秦儲禮知道扁梔疼愛周恩幼,也明白扁梔比許多家長都開明,但是豪門大戶里的子女,婚姻從來不隨自己。 他怕,真的怕。 怕的來的路上都在發(fā)抖。 他怕,他遙不可及的月亮會不快樂。 “可以么?”秦儲禮輕聲問。 扁梔安靜的看著對面的男生,好久后,才沉沉的嘆了口氣。 秦儲禮在商場浸潤多年,秦老爺子那一套爾虞我詐的手段他如今早已嫻熟,這樣的人太明白人性,也最不相信人性。 可他如今這般站在面前,毫無底線的擺出付出一切代價的姿態(tài),給了別人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總裁會做出的行為,可確實一個為了心愛的人能夠付出一切而做出的舉動。 “如果您覺得亞太地區(qū)不夠的話,在加整個歐盟您覺得怎么樣?” 扁梔的眸色直直的看著秦儲禮,問他,“你知道,你所說的這兩個領域,未來五十年的利潤是多少么?” 秦儲禮聽見扁梔的這話,像是心里有了譜,安定了一些,他對數(shù)字很精通,張口就說:“破百億,目前秦氏領域還在擴展,我保證只會多,不會少。” 扁梔點點頭,“那你又知道,人生有幾個五十年么?你才十七,怎么就做這樣承諾呢?這很不理智,一輩子那么長,你才見過一個周恩幼,你應該多去看看世界,看看別人,你才知道,是不是值得。” 這是扁梔作為周恩幼的母親,作為秦儲禮的長輩誠懇說的忠告。 “扁姨,”秦儲禮面容變得沉穩(wěn)下來,他回答的很認真,“我八歲離開國內,學習各種商業(yè)籌算跟禮儀,十歲加入秦氏,十一歲創(chuàng)立自己的品牌,十五歲已經在國際上小有成就,如今十七歲我已經實現(xiàn)多個行業(yè)壟斷性掌控,我見過很多人, 有叫李恩幼的,有叫王恩幼的,可我只認周恩幼,我知道我年紀小,所以您覺得我定的太早,可我早見過世界了,我見過許多人,也看過許多事,我沒有要去的地方,也沒有要得到的東西,我只有心心念念一個想見的人。” “一個,很想,很想占為己有的人。” “可我喜歡她的明媚,也喜歡她的自由自在,所以,我今天只跟您交換她未來的擇偶自由,別的我不求,我知道一個人的五十年代表什么,我愿意用我的一輩子去換她一生的幸福。” “行嗎?”秦儲禮面容誠懇至極,“扁姨,我求求您。” 扁梔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天。 這是什么感情啊。 她這里剛要說話,旁邊周歲淮卻利落開了口,“行,我答應了。” 扁梔偏頭看周歲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