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盈姨娘身邊只有兩個丫鬟。 丫鬟哪里還曉得杜夫人的算計,紛紛對視一眼,驚慌道:“姨娘別多想了,還懷著身孕呢,須得好好歇著才行?!? 盈姨娘哪里能歇著。 突遭變故,她這會子一顆心就跟塞了幾只小猴子似的,抓撓不斷,坐立難安。 可惜,她是等不到杜華了。 杜華叫自己父親狠狠責罰了一頓,當晚就去被罰去跪了祠堂,整整一夜,誰求情都沒用。 杜夫人這一次也偃旗息鼓,十分安靜。 只因杜老爺發話了,說是誰敢再求情,便開了祠堂請宗族耆老都來評評理,這般忤逆不孝、寵妾滅妻的后代留還是不留。 雖然杜夫人是很寵愛杜華,但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 她很清楚,以杜華的所作所為,若是真的開了祠堂,一頓家法是肯定逃不掉的,還會在諸位叔伯長輩跟前丟人現眼,往后怕是連面子都護不住。 這么一來,杜夫人即便心中再不快,也得硬生生忍著。 她不能和自己的丈夫據理力爭,也不能救自己的兒子于水火,更不能將一腔怒氣灑在兒媳婦的身上,左右權衡了一遍,她就看盈姨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鏡,橫豎不順眼。 在杜夫人看來,就是這盈姨娘不知好歹。 自己待她這般好,拿她當親閨女一樣疼,結果這小蹄子勾搭自己兒子不說,還把兒子的后院鬧得雞犬不寧。 這幾日她是既挨了罵,又丟了臉,下手自然快狠準。 盈姨娘的吃穿用度被削減了大半,再無往日光鮮。 若不是她身懷有孕,恐怕杜夫人連她這條小命都會要了。 話說另外一頭,丹娘回到府里,與沈寒天細細說了杜府的事情,說完后她輕輕一嘆:“但愿能長久吧。” “長久不了。”沈寒天語氣平淡,“若是迎安自己不爭氣,總是指望我們給她撐腰,自己立不起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丹娘也明白。 她垂下眼瞼:“橫豎是你妹子,咱們不可能不管。” 他卻半譏半笑:“當初他們把咱們倆撇在云州,一走了之,可曾想過我們也是沈家的長子長媳,可有人管過咱們?” 丹娘無言以對。 她與丈夫靜靜對坐,眼神瞇了一會兒。 忽兒,她笑了起來,迷茫盡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