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何說?”宋恪松忙不迭地問。 “無論是柳大人,還是安國候那邊都讓您稍安勿躁!這事兒正在風口浪尖之上,圣上就缺了這么個由頭教訓人呢,您這事兒剛好撞上了!” 趙氏口中發苦,語氣艱難。 他一聽,宛如一盆涼水從頭倒下,渾身冰冷,背心濕漉。 背著一只手在書房里走來過去,竟是滿臉心神不寧:“怎會這樣……” 趙氏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這副模樣,毫無主心骨,不由地抹著眼淚:“老爺,咱們可是聽了貴妃娘娘的話才這般行事的,當初我就說不該那般匆忙離開云州,好歹也得給老太太的喪事給辦了再說,可……” “如今還提這些做什么!” 宋恪松不耐地一會袖子,“那會兒你也沒這般提議,還不是點頭稱好?” 趙氏委屈,心道: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主意的嘛,現在怎么還怪起我來了? 當然這話她可沒膽子在丈夫面前說,只能翻來覆去地在心底滾了兩遍,又悻悻地收了起來。 “今日朝堂之上,圣上又拿這事做了個反面例子,我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難道就這樣再次被打壓?!”宋恪松越想越覺得憋屈。 他轉頭又問:“宮里先前為咱們傳信的那位姑姑可有消息了?” “有了,只是姑姑只給了這個。” 趙氏遞過去一塊牌子。 木質的宮門令牌,已有了些年月,上面的雕漆木刻都裂開了絲絲縫隙,依舊能看清是楚王兩個大字。 宋恪松頭殼都快炸開,只覺得手里的是塊燙手山芋,差點一哆嗦直接給丟了出去。忍了又忍,他總算穩住了,趕緊命趙氏將這塊牌子丟進灶膛里燒掉了事。 趙氏見丈夫這般謹慎,自己也不敢托大亂拿主意,趕緊照辦。 書房里又只剩下了宋恪松一人。 他對著窗外,長吁短嘆。 已是春日時節,萬物復蘇,百花齊放,經歷了嚴寒而來的溫暖會顯得格外和煦。宋府的園子里早已一片綠意盎然,但他此刻卻無心欣賞,腦海中浮現的盡是當初在云州時的種種。 只嘆光陰似箭,造化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