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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太后明著動之以情的相勸,暗里軟硬兼施的相逼。
沈眉莊心里十分抗拒,她自然明白進宮后就不能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冷待皇上,只是因為看清了他刻薄無情的一面,還有一點宮中只要有寵就有是非,她實在不屑跟一幫人爭來斗去只為求丁點榮寵。
可她這些年所謂的安穩也不過是求人庇護罷了,既然求人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沈眉莊的心如同泡在苦水里一般,面上勉強擠出幾分笑意:
“太后這些年對臣妾愛護有加,臣妾愧不敢當,只想著如何報了這深恩厚德,您老人家但有吩咐臣妾不敢不從。”
太后如何聽不出她的語氣里的不情愿,只是后宮形勢突變,她那個侄女此番只怕惹了皇上的厭了,她若是不幫一把,皇后的尊榮就會被一步步的蠶食掉,烏拉那拉氏與烏雅氏的滿門榮耀,就會隨著時間消散,總是親疏有別,她也只能壓一壓沈眉莊了:
“好孩子,哀家從沒看走眼,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只是這事不急,哀家今日跟你說,只是先讓你有個準備,靜待時機就行。”
沈眉莊順從的答應下來:“是,臣妾知道了,太后,該到服藥的時間了,臣妾先伺候您用藥。”
對于太后給出的準備時間,沈眉莊不知該感激還是該諷刺,不過都是虛與委蛇,太后能強壓她,她也可以陽奉陰違,大不了舍了這份求來的安寧罷了。
冬日的夜里,屋外寒風刺骨,在景仁宮殿外值守的太監凍得蜷縮著脖子,不斷小步挪動著,以期能增加點暖意。
殿內,剪秋正在伺候皇后穿吉服:
“娘娘,您起得也太早了,這才過了丑時一刻,薩滿太太寅時正才開始祭神的,外面天寒地凍的,不如等丑時三刻再出發。”
皇后對著鏡子認真端詳著今日的妝扮,力求沒有一點瑕疵:
“今日是臘月初一,皇上跟本宮都得到坤寧宮主持祭神,這樣的日子里,不好有半分松懈的,本宮等皇上乃是端方守禮,皇上等本宮,則是本宮心存不敬,才剛過了瓜爾佳文鴛之事,本宮謹慎點總是好的。”
提起這事,剪秋就為皇后抱不平:
“祺嬪真是枉費娘娘一番栽培,竟做出如此不知輕重之事,真是讓人不齒。”
皇后伸手撣了撣身上的東珠朝珠,輕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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