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現在才知道,沒有什么尋常的,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或許外人都不會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但就是這句話,讓衛宴洲手上的溫度褪的干干凈凈。 那些過往,他的狠,曾在程寧身上付諸過的種種,在許久之后,變成烙印,燙傷的是兩個人。 程寧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衛宴洲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對不起。” 這次是衛宴洲先放開手,他的雙唇褪了血色,這三個字幾乎是氣音。 程寧微微嘆了口氣:“我不是很想聽見道歉,傷害已經造成了,說對不起能抹掉什么嗎?” 這話說完,她看見衛宴洲的臉色更白了,應該是被她這兩句話刺痛了。 程頤走的時候,跟程寧說,父親的死不是因為衛宴洲想要下死手。 那時候程寧沒有說話,但是后來她其實是想說的,想說她人生的轉折,很多確實是因為衛宴洲毀掉的。 包括這種下意識的反應。 被掐,被施暴,被馴化。 時間放在她的人生里只占據了一點,但是足夠烙印進下半輩子。 傷口就在那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撕開結痂重新流血。 把自己攤開來說很累,程寧不擅長,只是這兩句就已經讓她很難過了。 因為她不是個會一直看從前的人,她性格總是朝前走的。 前面的路才重要。 衛宴洲待不下去了,他替程寧將鞋重新脫了,給她蓋好被子。 過程中程寧發現他的手似乎有些細密的發抖,也沒有再開口說任何的話。 “睡吧,夜深了。” 隨后他替程寧將最后一盞燈的燭心剪了,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營帳里重新恢復清凈,程寧也慢慢閉上眼睛。 她估計衛宴洲在今夜之后應該放棄了,畢竟他們之間隨便扯出一些過往,都是破碎不堪的。 這場獨角戲,一個人是唱不下去的。 又過了兩日,南熵的傷口漸漸恢復,大嵐那邊的召喚也越來越頻繁。 因為他離開大嵐的時間太長,許多朝事沒了他不行。 而且他受傷這件事是沒有公開的,太久不露面,難免惹起紛亂。 所以當有一天傍晚,程寧巡視完四周回來時,他提出要返回大嵐。 “閬中需要的人手,已經命人調配去了,后續會配合你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