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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乙見她嘴角露出了很淡的笑容，也跟著開心：“小孩子嘛，肉眼可見地長。”

    或許等他們回幽水，這小鬼頭就該會笑了。

    程寧反復(fù)地看著，原本沒有感覺，但是這樣清晰地感知一個小孩長大，有令程寧覺得神奇。

    還是與她血脈相連的人。

    她看了一會兒，問起另一樁事：“我兄長那兒，有消息嗎？”

    夙乙忙道：“當(dāng)初并沒派人跟著，因此出了晉陽都城之后，查起來就很困難了。目前鎖定在鄞州，咱們的人還在找，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有消息。”

    鄞州。

    程寧輕輕嘆了口氣：“你說他們會愿意跟我一起過今年的除夕嗎？”

    她不確定嫂子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還恨程家。

    如果不是程家，她也不會失去孩子。

    “會的吧，”夙乙跟她一起看向天上的皎月：“都是家人。”

    血緣是割舍不斷的。

    返回營帳，卻見衛(wèi)宴洲站在營帳旁。

    他看見程寧手里的東西，目光變得有些柔和。

    在幽水的時候，他只遠(yuǎn)遠(yuǎn)去城主府外等過，曾聽到滿月那天府里的熱鬧。

    但他一眼也還未見過孩子。

    據(jù)說叫云哥兒，不知道像他還是像程寧。

    “阿寧。”衛(wèi)宴洲攔住程寧的去路，目光有些貪婪地落在她的手上。

    程寧干脆背過手，當(dāng)沒聽見也沒看見這個人。

    等簾子落下，只剩帳上的瓔珞隨風(fēng)飄蕩。

    衛(wèi)宴洲垂下失望的眼睛，看向王喜：“她原本還會跟我說話，今天怎么了？”

    王喜在望天。

    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衛(wèi)宴洲瞪過來：“你今天也怎么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翻白眼？”

    “......”

    王喜只好微微一笑：“奴才不想說什么，奴才覺得城主脾氣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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