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翌日一早,南熵在睡夢中被一道視線緊緊盯著。 他的后腦還疼的厲害,所以一夜下來都是趴著睡得。 此時困意朦朧,但是那道視線著實不可忽視。 他動了動眼睫,又聽見一陣低咳,這聲線令他熟悉地厭惡。 人一激靈,猛地就清醒了。 果不其然,一睜眼就對上他昨夜對程寧說的那個瘋子。 “你——”南熵生硬地轉(zhuǎn)了個彎:“誰?” 衛(wèi)宴洲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矮凳上多久了,眼下的烏青很嚴(yán)重,看著像一夜未睡。 而且你要說他是來探病的,那絕對不可能。 他看起來更像是個殺手。 幸好南熵剛醒過來的腦子沒有完全漿糊,反正除了程寧,都以為他失憶了。 聽見他這么說,衛(wèi)宴洲的表情果然更陰沉了。 他抱臂坐在那,半天不吱聲,似乎在盤算著要怎么在程寧不知道情況下將他給埋了。 ——簡而言之就是有點束手無策。 比昨天程寧以為他失憶的時候,露出面對一道難題還要糾結(jié)的表情。 如果南熵只是受傷,衛(wèi)宴洲可以攤開跟他談,要他從程寧身邊滾開。 但是他的腦子因為程寧而忘記以前的事了,衛(wèi)宴洲就不能跟一個傻子講道理。 一個瘋子一個傻子。 南熵見他始終沒有動作,心底有些不滿。 心說你不說話就別在這杵著礙眼,天色看起來還早得很,他還想睡一會。 睡醒程寧肯定會來看他,再跟昨夜一樣喂他喝藥什么的。 于是他眼睛一閉,也不在乎面前的瘋子會不會沖自己使陰招,非常放心的睡了。 ——衛(wèi)宴洲如果對他動手,程寧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動手最好,這樣他們才能徹底掰了。 但是衛(wèi)宴洲并沒有如他所愿,他在南熵又閉上眼重新呼吸均勻之后,站起身出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他的心腹守著。 “殿下?您覺得怎么樣?” 南熵覺得很疼:“程寧呢?” 軍醫(yī)說殿下只認(rèn)程寧,果然是真的,心腹陳康默默為他傷心:“程——城主去那耗子的據(jù)點了?!? 那個廢棄的郡守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