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人能讀懂她的情緒。 宮中起了風,卷在皇城內院里無止無休。 大獄動作很快,程寧被看守嚴密,就連王喜也接近不了。 春華幾次想闖進大獄,都被趕了出去,后面便索性跪在大獄外。 求沒有用。 孟歆闖進了前朝,跪在衛宴洲面前磕頭也沒用,他一個眼神也不給。 沒人能見程寧。 第三日,一杯鴆酒送入大獄。 裹著白幡的草席抬出來時,春華在大獄門口昏了過去。 花花凄厲地慘叫一聲,在半空盤旋不去。 它似乎知道,程寧不會摸著它的毛給它喂肉吃了。 日子還在往前走,日升日落,白晝交替。 熹妃和程寧,成了這座皇宮的禁詞。 五月時,南疆的大戰傳來險情,傅佑廷重傷失蹤,焦灼徹底陷入白熱化。 戰報傳入京都,衛宴洲大怒。 這些日子以來,他越發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高家的高白夷,原本掌兵部,被衛宴洲直接派去了南疆。 那一日孟歆去了趟承乾宮,她摘了頭上的官帽,放在腳邊,雙膝跪在殿外。 神情蕭瑟,不辨悲喜。 衛宴洲不見她就一直跪著,頭上還有一塊為程寧求情時磕頭磕破的疤。 她眼里沒有光,宮人通傳時,她只說要自請去南疆甘為軍醫。 副院正的官職她不想要,京都這一片天,她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但是衛宴洲沒宣見,月上中天時,差內侍來復,準了。 孟歆起身時,身體晃悠,堪堪碰見王喜。 兩人在殿外站了一會兒,一同站在宮殿的廊柱下,俯瞰整座被日光曬成金黃的宮殿。 “姑娘保重。”王喜微嘆了一口氣,“不喊大人了,想必姑娘也不喜歡。” 孟歆點頭:“從小我就不喜歡京都,如今她也不在了,更沒有呆著的必要。” 她的人生沒怎么為自己活過,有程寧在,她覺得自己背后撐著一根支柱,沒有,就無所依托。 所以總是要走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