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衛鶴羽無論做什么,都挽救不了二十多年的錯亂。 “后來他就將我調入了文妃宮里,用我家人性命要挾,說,若是殿、也就是如今的陛下,倘若他有性命之憂,那我便幫他一把。” 程寧不想竟然是這樣:“那有嗎?” 王喜搖了搖頭:“未曾,先皇后故去,文妃雖不喜陛下,也未曾要他的命。” 只是王喜也未料到,秘密會被文妃那樣戳破給衛祺。 而衛祺又會如此恨衛宴洲。 說到底都是孽緣。 他守在衛宴洲身邊多年,知他身世如何,可他又只是個無關輕重的內侍,改變不了任何。 這個秘密埋在心底二十多年,今日得見天日,王喜反倒覺得暢快。 至于程寧要如何,卻不重要了。 他朝程寧跪下來:“奴才也是偶然得知春華曾是文妃宮中的人,將她放在娘娘身邊,也不曾探詢過別的。” 他甚至不知道春華是否真的了解一二。 只是當時想著,文妃留了一命的人,大約不會是有惡念的,放在程寧身邊也好。 程寧垂眸看他,心中空茫。 原來二十四年前衛鶴羽就給衛宴洲留了一顆種子,不知他究竟寓意何在。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一先就告訴衛宴洲,事情就不會走到這一步,所有人都不必走到這一步。” 王喜磕了個頭,伏在地上不起來:“娘娘,命運不知會將人帶往何處,奴才也不知若是早日告知陛下,是否能避開這些苦難,可是....他斷然與前二十三年的快意無緣。” 人都會自苦,會自虐。 倘若衛宴洲早知道,那他與衛宴書做不成兄弟,與衛祺做不成父子。 與程家早早反目,或許會掀起另一樁風雨。 可是羽翼不豐的衛宴洲,也可能因此早早被置于死地。 程寧退了一步,滿目荒涼。 “奴才最愧對的是您,”王喜的聲音苦澀:“明明您什么都沒有做錯。” 可受盡痛苦的,恰恰又只有她。 “晚了。”程寧搖頭:“已經晚了。” 王喜抬起頭來,看見程寧的眼眶紅了。 春華在遠處車上擔憂地往這里看,頻頻伸長了脖子。 都是可憐人。 這個局中的人,沒有一個不可憐。 程寧道:“你替我保住春華一命吧,往日無論如何,若是能出宮,便將她放出宮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