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撫動程寧的長發,自從懂事后,少有靠的如此近的時候。 但他們是最后血脈相連的兄妹。 程寧攥過他的衣角,看上去這番話對她并無觸動:“為什么告訴我?” 哥哥應當是恨衛宴洲的。 無論衛宴洲有沒有主動,直接釀成程家的死亡,他失去的都是父親和孩子。 “你是我妹妹,小寧,如果你注定要在皇宮,那我希望你的恨少一點,自苦....就是自虐。” 經過一場牢獄,經過一場生死,程頤已經不是當初叫囂著質問程寧的人。 他理解了恩怨,理解自渡。 如果一個人活在恨里,那每一天都會漫長到看不到盡頭。 “恨意將衛宴洲變成這樣,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那樣,”程頤拍著程寧的背:“你好好的。” 程寧閉上眼,感受著兄長溫熱的安撫。 “真想帶你走,”程頤艱澀地道:“你點個頭,我帶你逃出去吧。”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是枉然。 王喜就在十米開外處站著,周圍有許多看不見的影衛。 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足夠困住他們一個都出不去。 程寧推開程頤,笑起來:“快走吧,天光好趕路,不用擔心我。” 程頤重新翻身上馬。 他最后看了程寧一眼,風吹起袍擺,是與程寧有著三分相似的長相。 該說的都說了,沒說的都懂。 程寧看著他調轉馬頭,看他揚起馬鞭。 她就站著,看程頤的馬遠去,看他變成視野中的一顆黑點,最后消失不見。 起風了。 她一動也不動。 春華站在身側,想催又不敢。 近段時間娘娘總是這樣,望著遠處能出神很久。 自從那一夜之后,宮里有許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明明冬日已經過去,可是好似連天的陰冷散不去。 最后還是王喜上前催促:“再吹下去該著涼了,娘娘,回宮吧。” 程寧回神,應了句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