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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自從程寧昏迷醒來，他們之間就有什么不一樣了。

    她這樣小心翼翼地模樣，好像他們打碎了一只珍貴的瓷器，而程寧裝著瓷器還完好，甚至比之前要更好。

    她沒有問過避子藥的事，沒有問過孩子的事。

    更沒有過問謝家的事。

    衛(wèi)宴洲不該懷疑，但是甜杏這個人，就如同在他們之間投下的一顆石子。

    會令他禁不住去想，程寧是不是知道，她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避子藥是假的。

    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懷孕。

    那一夜他在謝府，程寧是真的無故差點小產(chǎn)么？

    還是她知道了什么，或者說，利用了什么？

    一旦懷疑開了一個口，便四處都是都是可疑。

    衛(wèi)宴洲努力壓制自己不去想，但程寧的每一次乖順都會令他禁不住去想。

    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他不去探究，就可以當(dāng)這些都沒有發(fā)生過。

    他牽著程寧去床榻上，替她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額頭。

    程寧就睜著兩只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看著他。

    濕漉漉的。

    然后湊近衛(wèi)宴洲，輕輕的一吻落在衛(wèi)宴洲嘴角。

    只是一觸及分，如羽毛撫過。

    衛(wèi)宴洲喉間干澀，開口時聲音暗啞：“怎么了？”

    “覺得你不是很開心，”程寧其實是想去碰衛(wèi)宴洲的眉間。

    但是她知道哄衛(wèi)宴洲或許用別的方法更適合。

    比如一個吻。

    這是程寧少之又少的主動，她靠回枕上，沒再往前。

    “想要什么？”衛(wèi)宴洲輕輕替她將鬢邊的頭發(fā)別過耳后。

    在他們之間，沒有絕對單純的討好，每一個吻背后都應(yīng)該是有附加條件的。

    程寧想了想：“嫂子還好嗎？”

    不讓她見，那詢問一句總是可以吧？

    她如今也懷著身孕，衛(wèi)宴洲如果在乎她，那對嫂子也總該有幾分心軟。

    衛(wèi)宴洲的神情向來令人看不出什么，他抿著唇：“還好。”

    除了孩子沒了，陳意禮其余都好。

    他將程頤送去一起養(yǎng)傷，周圍都有人嚴(yán)密監(jiān)視保護(hù)著。

    得以相守，不是一直是程寧的愿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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