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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春華見她臉色又了起來，不免擔憂：“我叫孟醫(yī)官再來一趟？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昨夜程寧就是一直捂著肚子，春華只能一通猜測。

    “沒事，”程寧回過神，努力藏起異樣：“我沒事?！?

    “那將藥喝了吧?！贝喝A舀起一勺遞到程寧唇邊：“昨天陛下和孟醫(yī)官可都嚇壞了，陛下還——”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春華抿唇，將藥喂了進去。

    只隔了一日，又要喝這發(fā)苦的藥，程寧知道現(xiàn)在躲不過，蹙著眉咽了下去。

    好歹是一口口喝完了。

    “陛下還怎么了？”

    程寧喘了口氣，才逼問春華方才沒有說完的話：“他半夜回宮，究竟怎么了？”

    只是個小小的腹痛而已，他竟然撇下謝家趕了回來？

    “沒、沒什么?！?

    原本滿宮上下只怕是要倒霉的，但是最后好歹是有驚無險，說出來也是惹程寧擔憂。

    何必呢。

    陛下也說了，昨夜的事不許再提。

    連帶著他大怒之下去過大獄的事，也得瞞著。

    “說，陛下為難你們了？”

    她能猜到衛(wèi)宴洲昨夜趕回來，定然沒有那么好對付。

    提前讓周闊將衣服燒了，也是防止牽連這些無關的人。

    但以衛(wèi)宴洲的性子，他沒有那么容易消除懷疑。

    “沒有的，”春華低聲道：“只是盤問了一番，不算為難。”

    “只是盤問，沒有其他的？”

    春華將搜查的事情也一并說了：“無果后，陛下就打消了再追查下去的主意，娘娘不必擔憂?！?

    這時候孟歆進了來，打斷了程寧的盤問：“我來診脈?！?

    春華端起藥碗退了出去。

    孟歆神情嚴肅，像是繃著，平素溫和的女醫(yī)官，這生氣明顯。

    程寧任她握著脈，半晌后她問：“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這個問題當著衛(wèi)宴洲和春華的面，她都不會問出口。

    但是孟歆是她最信任的太醫(yī)，她想聽她說實話。

    “只是情緒起伏太大了而已，”孟歆垂眸，收起號脈的手：“你覺得自己身體有什么問題？”

    她的指尖有些冰涼，需要很克制才能讓程寧看不出來異樣。

    但是程寧一向敏銳，對孟歆又熟識，她不信孟歆的話：“是很嚴重的??？”

    否則昨天怎么會那么難受，難受到連她都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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