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程寧蹲在她旁邊,打量她,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 “娘娘,死人污穢,還是隨奴才回去吧.....” 程寧如同充耳不聞,她緩緩抬手,將李飄的睫羽蓋住,給她成全了一個體面。 良久她站起來,雙腿酸疼,卻露出一個笑:“我看著她,像是在看未來的自己。” 傅佑廷唾罵:“說什么呢?別詛咒自己!” 王喜更為驚懼:“娘娘,不會有那一日的。” “走吧,你們別跟著,我想自己逛逛。” 皇帝遇刺,狩獵是進行不下去了,守衛禁軍一伙兒全在緊急防備。 就連傅佑廷身為武將,也要去幫忙。 王喜那是真難辦了:“娘娘,陛下請您回營帳呢。” “我有幾次好好聽話?”程寧冷笑:“不差這一回,他要罰便罰。” 說完一個人沿著林間小道走。 王喜攔不得,又不敢用強,只得將春華送過來,又找了人在后邊盯著,吩咐了不許打擾。 春華已經聽說了方才的事,憤懣不已:“陛下怎么一口斷定是娘娘您陷害謝氏?怎么就不能是他們合謀在先?”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到謝之云和那個大理寺的差役說話,可是周闊看見了呀! 對呀! “娘娘,叫周闊來佐證不就好了?” 程寧在自己唇間比了個噓:“別再將周闊牽扯進來了,若是周闊也牽扯進來,他的下場會跟那個大理寺差役一般。” 衛宴洲只是偏心謝之云而已。 否則程寧如此指控,不會連叫個人去核查都沒有,只一味地呵斥程寧。 到底是謝輕漪的苦肉計入了他的心。 “可是——娘娘您都是為了陛下好啊。” “人有時候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程寧撥開一片葉子:“站在他的角度,謝輕漪更為豁得出去。” 春華不懂。 但是方才來的時候,她遠遠看見衛宴洲抱著謝輕漪,是呵護備至的模樣。 后宮的天,大抵是真的要變了。 越走越偏了,日頭已經西斜,她不禁害怕:“娘娘,咱們去哪兒?” “我記得前頭有個野廟。” 程寧的方向感一向很好,狩獵場她來過太多次,每次都是打馬而來。 曾經無聊時,她曾漫山遍野的跑馬。 所以知道這里面都有什么。 野廟? “既然是野廟,想必很小,娘娘去那兒做什么?” 若是要上香,燕京到處都是大寺廟,找個小廟做什么? 而且—— “娘娘,整個燕京城都知道您最不信神佛,您從前還敢對欽天監口出狂言呢,這會兒怎么?” 春華說到這已經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