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樣的破碎。 “程知微,一切都過去了。”周霖忽然伸手把她攬進懷里,聲音微不可察的顫抖。 程知微依舊如同木偶一樣,平靜得宛如死水。 周霖再次把她抱回了床上,親手給她換了衣服,又讓她喝藥,再給她蓋好被子。 然后自己快速洗了個澡,上了床后把程知微摟在懷里,“睡吧。” 睡了不過半個小時,周霖被懷里的動靜驚醒,他開了燈,看著程知微窸窸窣窣的爬起來,然后去解衣服的扣子。 一絲慌張的感覺爬上心臟,周霖將程知微拽回來的,掐著她的肩膀,“程知微,夠了。” 程知微黑白分明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緒,她揮開周霖的手,終于開口說了一個字。 “臟。” 周霖手抖了抖,啞聲道:“已經洗干凈了,不臟。” “臟。”程知微還是重復著,像是被夢魘一樣掙扎起來。 周霖傾身過去抱住她的背,俯身湊近,忽然頓住,大掌摸上程知微的額頭,灼人的溫度燙著掌心。 她發燒了。 周霖不敢怠慢,快速穿好衣服,又拿了一件厚實的大衣把程知微裹了,立刻去了醫院。 等針打上了,程知微才稍稍安靜了點,只是臉上不正常的紅色,提醒著周霖,她此時多么的虛弱。 張遠恒拿著血檢報告看了會兒,就讓人準備東西進了病房。 周霖在病房門口等了半小時后左右,張遠恒才出來,他摘了手套,看著周霖,“她發燒是因為耳朵里發炎。” “耳朵里發炎?”周霖想到程知微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也許是水進了耳朵。 “準確的說是因為她耳朵里的……可能是血吧。”張遠恒頓了頓,語氣淡了些,“她的左耳因為之前受過重傷,還沒好,所以這次進了臟東西后很快引發了炎癥。” 周霖喉嚨滾了滾,聲音有些澀,“左耳受傷?” “就是之前被打得半死那次。”張遠恒的語氣有點沖,他還是選擇了說出來,“她的左耳聽力開始下降,一直戴著助聽器,你沒發現嗎?” 最后一句話問得諷刺。 周霖眉頭皺了皺,卻沒說話。 “這次發燒,可能會對她的聽力造成永久性的損傷,意思就是,她下半輩子也許就只有一只耳朵能用了,但很不幸的是,單耳失去聽力的人一般都會發展成聾子。” 意思就是,不久的將來,程知微會變成了一個徹底的聾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