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前面就是高廠長的辦公室——雖然每周都被清潔工人打掃一次,但是那個房間說句實話,只是一個裝飾。因為高廠長本人從來沒來過這里。他本人還在海外,遠隔萬里呢,日常的管理工作都是通過兩個東西來進行的。一個是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另外一個則是手機。 不過根據中國人一種根深蒂固的偏見。作為一個廠長,哪怕高廠長基本不可能來廠子里,廠子里也要留著他的辦公室。所以事實上這間辦公室雖然空置著,卻沒有被取消。 房間里的家具都是上一任廠長留下來的——不管是桌子還是柜子都是空著的。事實上在之前的檢查中,這里被檢查組可是當成靜室使用。 但是檢查結束已經很久了。任健可以確定,今天這里肯定沒人進來過。 事實上廠子的管理層進行了連續兩次大縮水(被收購的時候在任健手里縮水了一次,高廠長上任之后又縮水了第二次),這棟并不算特別大的辦公樓白天都都顯得有點空空蕩蕩,更別說晚上了。 任健一直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在他推門之前(由于前面說過的理由,這個辦公室沒有上鎖),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手指碰觸在金屬把手上,那種冰涼的觸覺讓人感到心頭發虛。 不會是……真的吧? 但是又有什么理由懷疑呢?或者說,如果這是高廠長的謊言,又有什么用呢?總不至于走私集團覺得任健礙事想除掉他了吧?但是就算要除掉他,人家也沒必要說這種謊言不是?只要拿出當初干掉金爺的手段出來,十個任健也直接埋土里去了,根本沒必要玩什么手段。或者說,哪怕玩什么手段,最后的結果也早就注定了。任健掙扎或者不掙扎,下場都不會有什么區別。國際犯罪組織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理智這么清楚的告訴他,這是好事。但是卻又另外一種力量,與其說是一種考慮不如說是一種本能,讓任健感覺全身都發軟。 門被推開了。任健打開了燈。燈光把辦公室照的亮如白晝:里面依然是那個干干凈凈的辦公室——就和任健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是辦公桌上,原本應該空空如也的辦公桌上,中間卻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子。接著瓶子里有著一種油質的透明液體。 看到了那個瓶子,任健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他顫抖著從身上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短暫的提示音之后,手機里響起了高廠長的聲音。 “任健,怎么說?” “我要把……把那個瓶子里的東西,喝下去?”任健已經站在桌子邊上,瓶子是很普通的那種類型,看不出什么特殊之處,瓶口也只是一個很常見的軟木塞子。但是里面那種油狀液體,看著就覺得很危險的樣子。 “任健,”手機里響起了高廠長的笑聲,那是一種居高臨下,勝券在握的人才會發出的笑聲。“你可以選擇不喝,然后掉頭離開,回家去。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做出這種選擇。當然了,這么做之后,你就放棄了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 任健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最后一層繃帶沒有解掉,但是由于少了幾個手指,他的手掌有著明顯的畸形。雖然此時,他感覺不到什么特點疼痛,但是他很清楚,他已經殘廢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