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歸來-《來自瓦歌世界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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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乘客你們好……你們乘坐的XXXX航班現在抵達了……”
飛機上電子音終于響起來。陸五用手輕輕的抹了一把額頭,這才發現整個額頭都濕漉漉的。
“年輕人,衣服穿太多了?”坐在陸五身邊的是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頭發花白但是精神很好的老人。“看起來不像啊。”
“沒……沒事,我只是有點擔心……”陸五吱吱嗚嗚的說道。天曉得他到底有多緊張。飛機可是在幾萬米高空中飛的,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什么的……區區一個魔力戒指可是救不了人的。別說魔力戒指了,哪怕翅膀都沒用。
而且不止是他自己在劫難逃,這一飛機的人都是犧牲品。
如果飛機有什么意外的話——到底是因為我的緣故而連累了這么一飛機的人呢?還是因為飛機本身就注定要出意外,而我只是被牽扯進來的呢?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事實上,陸五幾個小時的飛機旅程中翻來覆去的都考慮著這個問題。不過等到電子音響起來的時候,這個問題也就不需要繼續考慮了。
“有點怕?”老人微笑了一下。陸五的衣著并不厚,所以這個樣子顯然出的是冷汗。這么一個害怕坐飛機的年輕人并不常見呢。
“確實。”陸五沒有否認。說來也奇怪,如果是過去的陸五,哪怕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會承認這么回事——他真正害怕的又不是坐飛機本身——但是現在卻覺得其實這么承認了也無所謂。這只能說是環境對人的淬煉作用了。
他其實是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人,也可以說是比較有勇氣的人。可以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著滿地尸體而依然能正常行動和思考。但是膽子比較大并不等于不怕死,特別是這種特殊情況。
飛機此時已經停穩了,乘客們紛紛從行李架上拿行李,在機組人員的目光中走出飛機。
此時正值春末,但是從氣溫上感覺夏季遙遙未至,依然是冬季在統治一切。
瓦歌世界的冬季(或者說女妖之門地區的冬季)是堅硬而寒冷的。就像女妖之門本身一樣,有一種嚴苛、蠻荒的味道。仿佛是一個鐵錘子,無情的砸向一切。而東南亞的冬季卻是綿軟的。發源自西伯利亞的的寒流經過數千里的長途跋涉來到東南亞半島,但它所殘余的力量哪怕用強弩之末來形容都是一種夸張,以至于那種平均氣溫二十度上下的冬季不叫做冬季,而叫做“涼季”。
事實上,陸五覺得對于地球熱帶來說,冷空氣的唯一作用就是遇到海面上濕熱空氣之后,變成了鉛灰色的厚重云層與冗長到令人厭煩的大雨。要對比的話,那就是一個是滿身盔甲的戰士,將一切武裝和危險都赤裸裸的擺在明面上。另外一個則是穿著柔軟布料的商人,把勾心斗角和冷酷無情掩蔽在溫暖軟弱的外表之下。
剛下飛機,把手機打開就看到了一個未接電話。任健顯然已經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他在電話里強調過了,對商人或者公司來說,資金鏈就是生命線。當一個公司資金鏈斷裂,就等于一個人的生命結束。也就是說,他雄心勃勃的商海之路,邁出第一步后就直接掉下了懸崖。
中國有著“親兄弟,明賬目”的傳統說法,雖然是情投意合的好朋友兼同學,然而這可是涉及用“億”來計算的資金啊!幾個月的時間,就被他敗得一干二凈!需知在這個金錢掛帥的年代,正常人的一生奮斗都賺不到這么多錢!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向陸五交代?怎么可以向陸五交代?所以他真的是急的宛如火燒火燎一般。
如果是過去的陸五,大概會在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瞬間就心急火燎的趕過去,哪怕他的理智告訴他事實上一切都已經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他趕過去也沒有任何用處。但是現在的他卻已經能夠比較冷靜的處理一切。其實真正讓任健焦急的事情并非受到損失,而在于無法向陸五(也許還有琥珀)交代。
但是現在陸五的心理狀況已經完全不同。中國有一句古詩能夠解釋這種心理方面的變化“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當一個人曾經位于高處見識過各種東西之后,那么他的眼界就會變得很高,然后對很多東西失去追求的欲望。一個曾經擁有幾百億的商人,哪怕是現在破產了變成窮光蛋,他也不會對銀行存折上五、六位數字表現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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