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懷好意?”陸五倒沒這么覺得。但是說紅衣這句話語氣神情很值得琢磨:他一方面說得云淡風輕,另外一方面又有一種強烈的自信和肯定。就好像一位老警察看到扒手一樣——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無需證據,憑借他幾十年的經驗就足夠了。 “她不是免費的幫你。”紅衣說道,雖然他已經從陸五嘴里知道蝶夢沒從這邊收取任何費用。 “可是……”陸五本來以為紅衣忘記了。 “她對你有興趣。”紅衣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對我?”陸五愕然。 “當然,”紅衣的神情是一種很明顯的嫌棄,就好像談到了某種讓他很不喜歡的東西,不過顯然這個嫌棄并不是對陸五的。“你以為術士們都是熱心助人的好人嗎?特別是高階術士。”在這一刻,他的苦臉上非常清晰的閃過一絲憎惡,“她們總是如此。” “呃,”陸五是典型的一臉迷茫。 “琥珀在嗎?”紅衣突然問道。 “她出去……弄吃的了。”陸五說道。這個世界的食物從美食角度來說貧乏到令人發(fā)指,壓根不需要“烹飪”這么麻煩。來來回回都是那些顯然屬于干糧的壓縮類食品。但是琥珀可以通過為陸五準備食物這個方式掩飾她不需要進食這個小秘密。 但是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這是紅衣第一次刻意提起琥珀。需知平時其他人都把琥珀當成陸五的影子,一方面默認了琥珀可以隨時跟在陸五身邊的資格,另外一方面又似乎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不過這一點正好也是琥珀需要的。 “一時回不來吧?”紅衣問道。“你對術士的情況了解多少呢?我的意思是……關于男女那方面的?” 陸五張了張嘴,一點話也說不出來。他能知道多少?高手是沒有性別的,它顯然壓根沒在意這方面的事情。就算有,它在乎的也是心理上的而非生理上的。而現實之中的術士,他真正可以說就接觸了三個:光頭、蝶夢還有琥珀。 和光頭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事實上彼此因為身份差異,幾乎談不上什么交流。蝶夢之前一直掩藏著術士的身份,壓根不可能有這方面的交流。琥珀雖然可以說能夠無話不談,但是這種話題……作為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而且是沒找過女朋友的)的大學生,實在是有點勉為其難。 “陸五,你應該明白,”紅衣略微皺起眉頭,“對于術士來說,生下的下一代是很重要的。因為術士和普通人之間,力量有著根本性的差別。如果一個貴族之家,家族之類不再有術士的話,哪怕家族實際上繁榮昌盛,人口眾多也沒用,整個家族就被默認消亡了。他們管這個叫冥……輝月的眷顧。一旦輝月不再眷顧,也就是沒有術士出生了,那么貴族也就不成立了。” 陸五點點頭……這個說法他倒是一點也不陌生。雖然地球上沒有術士,但是地球上也曾經存在過男性繼承法。在古代,如果一個家族男性后裔死光,那么這個家族就被認為徹底消亡了——家族內有再多的女性成員在世也沒用。陸五依稀記得,中世紀的波蘭王國的王族,似乎叫做雅蓋隆家族,就是男性后裔死光之后滅亡的。結果波蘭人之后開始選舉國王什么的。 這兩者,某種意義上原理是相通的。這就是為什么平衡之刻會有這么大的影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