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美人安慰似的拍了拍柳昭昭的手,“去吧。” 柳昭昭吩咐斯晴跟著趙美人先帶著太后賞賜回碧桐書院,而后長舒一口氣,帶著青檸走了進(jìn)去。 在門口候著的夏倚見是柳昭昭來,連忙迎了上來,從青檸手中接過食盒問道,“貴人此刻來,是有何事?” 柳昭昭笑了笑道,“陛下處理公務(wù)辛苦,本宮特地烹了些茶水來,想著替陛下解解乏。” 夏倚為難道,“陛下此刻正在和郭大人還有娘娘您的兄長議事,只怕是不得空。” “無妨的”,柳昭昭語氣淡淡,“本宮在此處候著便是。” 夏倚只好將柳昭昭引去廊下陰涼處坐了下來,又沏了茶水來道,“貴人現(xiàn)在此處歇息片刻,奴才這就去通傳。” 柳昭昭頷首致謝,“那就勞煩公公了。” 夏倚擺了擺手,“貴人言重了。” 夏倚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青檸卻在身后疑惑出聲,“奴婢怎么覺得今日的夏公公怪怪的?” 柳昭昭挑了挑眉,“怎么?” “娘娘您也不是第一次來御書房,可夏公公卻沒像今日這般客氣過。” 柳昭昭微笑漸漸淡去,“你也瞧出來了?” 夏倚臉上寫滿了殷勤,和公司人事專員約談裁員時(shí)嘴角掛著的招牌微笑簡直是一模一樣。 捧起茶盞撇去上面的浮沫,柳昭昭淺淺嘗了一口夏倚沏來的茶水,“昨日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信只是因?yàn)槔蠲钤圃俣鹊脤櫍驗(yàn)檫@件小事并不足以引起后宮諸人側(cè)目。 青檸懊惱道,“奴婢剛剛問過斯晴,可她也是一知半解,所以....” “無妨”,看著夏倚從殿中出來正往自己的方向而來,“沒人會比夏公公更清楚了。” 夏倚走了前來,躬身道,“陛下和諸位大人議事快結(jié)束了,陛下讓您稍等片刻,到時(shí)自會傳召您的。” “多謝夏公公了”,柳昭昭頓了頓,喚停了夏倚即將離開的腳步,“本宮還有一事想問問夏公公。” 夏倚愣了愣,回頭道,“貴人直言便是。” “昨日夜里....” 夏倚明白過來,想了想還是安慰柳昭昭道,“陛下也是一時(shí)興起,貴人萬勿介懷才是。” 其實(shí),他原本想說的是這宮里向來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 得寵是幸運(yùn),失寵也在常理之中。 就像柳昭昭,驟然得了陛下恩寵,盛極一時(shí),可陛下若是突然轉(zhuǎn)念想要寵著別人,此事也絕非人力可以轉(zhuǎn)圜。 倒不如趁著陛下還念著幾分舊情,多得些實(shí)際點(diǎn)的好處,才不至于在跌落時(shí)太過難堪。 在陛下身邊這么多年,除了那個(gè)人外,這宮里的女人對陛下來說都沒什么分別。 只是柳昭昭對他向來客氣,他也不忍再雪上加霜,索性盡己之能,讓柳昭昭離開的更體面些。 柳昭昭不知道須臾之間,夏倚心中已經(jīng)有千般念頭轉(zhuǎn)過,只是瞧著他猶豫的神色,不像是什么好事情。 柳昭昭溫和開口,“本宮知道昨夜是李美人侍寢,只是本宮不是十分明白為何大家一副等著看本宮熱鬧的樣子。” 夏倚愣了愣,原來昭貴人還不知道這一茬呢? “嗯?” 夏倚回過神來低聲道,“原來貴人不知。” “昨夜陛下原先是打算去您那兒的,只是李美人突然求見,不知說了什么,陛下或許念起舊情來,便.....” “便去了汀蘭小筑。” 夏倚睨著柳昭昭的神色,昭貴人和李美人之間的過節(jié)他可是全程親歷,若是讓昭貴人知道了是李美人奪了自己的恩寵,那不得氣個(gè)半死。 可夏倚等了半天,卻只等來柳昭昭一個(gè)淡淡的:“難怪。” 柳昭昭笑道,“難怪大家等著看熱鬧,原來是唱這一出。” 夏倚不明白柳昭昭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什么?” “半路殺出個(gè)程咬金吶。” 對于如此樂觀的柳昭昭,夏倚只覺她一定是傷心過了頭,倔強(qiáng)的不肯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悲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