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謝北伶提起幾分認真的時候,這場考校就失去了懸念。 “不打了不打了!” 魏鳴岐后撤收手,看著紅腫的手背十分郁悶。 謝北伶的武學路數簡直天克他,那靈巧如蝶的步法暫且不提,玉清劍承的‘克卸’更為詭異,明明他一身氣力足以將尋常的寶劍一錯而斷,可在這‘卸’勁面前卻好像泥牛入海,十成氣力落實不到一分。 謝北伶此時也收了劍,面帶笑意的輕聲寬慰:“不要灰心,前面幾年你都在打底子,難免技法粗糙,你還年輕,總不能十三四歲就天下無敵吧?” 魏鳴岐懷疑她剛才是打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心理作祟,謝北伶剛才跟個學堂夫子一樣,一直拿劍當尺子抽他手背。 這會手背漸漸腫疼,魏鳴岐不動聲色的雙手負后,道:“師父,我現在的武功在江湖上算什么層次?” 謝北伶認真想想:“僅憑氣力不遜色外功宗師,但拳腳太過粗糙,遇見真正的宗師只要對方不大意,能很輕易的玩死你?!? 她本意是想讓魏鳴岐警醒,說完自己就覺得不對,世間武者不計其數,武道宗師才多少? 以魏鳴岐如今的實力就足以登上武榜,她怕前者壓抑多年,現在會忍不住尾巴翹到天上去。 “萬仞山這老頭也不行啊。” 魏鳴岐仰頭嘆氣:“教了我五年,結果出來打個宗師都費勁,難怪他不敢送我,一塊美玉沒有雕磨好,老頭自己臊的慌?!? “……” 雖然很想用劍敲他腦袋,但聽到‘雕琢’,謝北伶忍不住紅唇微抿,道:“真要說責任,我是你師父,沒把你雕琢出來的過錯不能推到別人身上。” 聞言,魏鳴岐迅速對上她那雙臥蠶丹鳳眼:“你是我師父不假,但哪怕天下人都欠我的,唯獨你不欠。五年過去,師父你怎么變得這么優柔?這可不像你?!? 他不會忘記, 在世間絕大多數人都想要他命的時候,是這個最該殺他的女人護住他,讓本來清貴一身白的三教道首弄得一身污名。 誰敢相信,堂堂天官謝北伶會在市坊街頭賣蠻頭。 “怎么了?!? 那女人似乎看出他眼中騰起的火焰,帶著淡淡的笑意走到他身后,將他雙手拿起:“突然發脾氣,師父打疼你了?” “……” 就和考校時一樣,哪怕他力如龍象,此時也像打在了棉花里,一身氣力十不存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