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蘇與珞珈上了二樓,推開厚重的大門,從露臺往下眺望,便能看到密集的人群。 星體教廷的授勛,不同于世俗意義上的授勛。 奈落世界定型者,有一年對該世界碎片的開拓權,并有在該世界建立新教堂的責任義務,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一臨時聘請的分區主教。 雖然沒教徒,沒教堂,沒資源,一切都要從頭建立——但畢竟是一光榮的權利,便有著授勛儀式。 這種主教,與現實的主教不同,統一被稱之為‘奈落主教’。 品級其實并不高。 還趕不上現實世界的司鐸。 現實世界的主教,甚至可以兼任十幾個碎片世界的奈落主教。 不過,一個還還沒正式加入教廷的準圣徒,能成為奈落主教,可以稱得上驚世駭俗了。 珞珈將圣杯之中的水灑在安蘇的頭頂,又將象征著光輝的圣劍搭在安蘇的肩膀上,連著敲了三下,墊起腳尖,將圣印記佩戴在少年的左胸上。 民眾的歡呼聲越發熱烈了。 “好了,去外面吧,”珞珈道。 安蘇去了露臺上。 除了圍觀的信眾外,還有不少的記者,安蘇一露面,魔導相機的閃光就往他身上拍。 對于民眾而言,徹底通關一個二階世界碎片并不新奇,新奇的是這位通關者竟然還未滿十五歲。 而且還很帥。 這就很有賣點了。 “他出來了,他出來了!” “安蘇先生,請問您對這次勝利有什么看法?“ “請問您現在的心情如何?” 所有人都殷切地盯著露臺之上的安蘇,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微笑;珞珈與安蘇并排站著,她面上雖然還是帶著微笑,但看向安蘇的目光卻有些擔心。 畢竟這種比較大場合,還是很難應付的。 按接下來的計劃,安蘇要進行一番就職演講,最后便是神明的賜福。 她作為圣女,最頭疼的就是這般場面了;安蘇初次到了帝都,該不會怯場吧? 他以前還跟珞珈說過,他生來性格比較內向 珞珈看著安蘇的側臉,卻見這廝嘴角隱隱露出了笑容。 安蘇笑得很隱晦,只是在嘴角間一晃而過,要不是珞珈觀察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 在邊境都市和這家伙相處了一個月,她還是比較明白這貨生理習性的,每次這樣笑的時候——他就要搞事情。 “勝利了么?” “我們真的勝利了嗎?“ 安蘇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悲憫之意。 安蘇一說話,一時之間,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 你又要作怪了帕西司鐸在下面盯著這廝,只覺得臉皮微微抽搐。 “一百二十一名圣徒,在這場戰爭中,我足足失去了一百二十一名兄弟,情同手足的兄弟。” 安蘇眸中閃爍著哀傷,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情真意切, “若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親愛的兄弟們都將死去,我并不能將其稱之為【勝利】?!? 什么禽同獸豬的兄弟 在星空之上,星體使者盯著這個家伙的抽象發言:你都把你兄弟做成菜端上母神的餐桌了。 “他們患上了嚴重的后遺癥,有的大哭流涕,有的大喊著父母的名字,有的甚至爬著走出了教廷,榮譽在胯下逐漸地流逝而去”安蘇聲音低沉。 你他嗎趕快住嘴!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 帕西司鐸想要去切斷安蘇的魔導話筒了。 “愛麗絲,夏納,還有羅森”安蘇像是閻王點名般地念出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每個被安蘇點到的圣徒,都只覺得羞恥得可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