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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二章 眼高手低-《極品并肩王》

    “沈兄弟是在擔心相州府的情況?”高庸雖然不是特別清楚沈言的布局和想法,但是,沈言的眼神一直在望著相州府的方向,高庸帶著一絲猜測,緩緩問道。

    “看來什么事情也瞞不過高老大這一雙充滿了睿智的眼眸。”聽到高庸的詢問,沈言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一抹坦然,嘴角閃現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朗聲說道。

    沈言之前對自己關于白蓮教的事情和相州府的事情瞞著高庸而感到一絲愧疚,然而,眼下瞧見高庸的神色,加上這刺骨的寒風,沈言突然感到了一種輕松,收回望著遠方的眼神,稍微沉吟了片刻,仿佛是在組織語言,又似乎在想著如何跟高庸開口,最后,緩緩的向高庸講述了自己與白蓮教圣母的協商,自己知道夏元虛想要經營相州府,而相州府眼下的狀況。

    “沈兄弟,說真的,這間上我沒有一點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內心中反而覺得一種很欣慰,有一種感到十分釋然的感覺,你能跟我說這件事,說明了你真正的將我當成了兄弟,即便是你麾下的將領,相比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當初的布局和設想。”聽完了沈言的講述,高庸的眼神中寫滿了震撼和驚訝,沈言的這個選擇實在是太過瘋狂,怪不得不會跟自己說。

    別說,沒有跟自己說,估計沈言也沒有告訴麾下所有的千總,這份獨自忍受這個秘密的痛苦和壓力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不管是與白蓮教圣母協議的一事,而是拿夏元虛當槍使一事,一旦皇上知道了,沈言的下場只有一個,而且是很悲慘的那一個。

    “沈兄弟,先不說白蓮教圣母的事,畢竟這件事已然成為了定局,單說相州府的事,如果十八皇子在相州府出事了,皇上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認為你將十八皇子當槍使,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尤其是涉及到的對象是皇子這個顯赫的身份。”高庸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沉思,望了臉上略顯平靜的沈言,內心中不由得的對沈言的這份鎮定功夫感到十分的欽佩,如果換成自己身處沈言的位置,一定達不到沈言的這份平靜。

    這或許正是因為沈言比及小十來歲,可他已然走到了自己的頂前面,甩了自己好幾條街,甚至是自己只能用一種仰望的神態來仰望沈言。

    “實不相瞞,高老大,我正是因為相州府的事而煩惱,所以就一個人走到了這寒風刺骨的城墻上,就是希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去想這些事,好好的部署下一步的行動,帶著兄弟們走的更遠,只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腦海中總會浮現皇上對這件事的態度和看法,讓自己無法靜下心來。”沈言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自嘲了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沈兄弟,幸好你這么說,我心中剛才還欽佩著你的心境呢,你現在的心境是一個正常人的,如果你太過于冷靜了,還真的有點讓我無法適應呢。”聽到沈言略帶著自嘲的話語,高庸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復雜的神色,這樣的沈言才是一個正常的,否則,這個年輕,這份冷靜的心境著實讓人感到震驚。

    “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如果我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是將這股心思表露在臉上,只會讓下面的人感覺到惶恐和不安,只有我自己露出一副平靜的心,下面的人才會安定下來,按照既往的訓練內容操作,努力提升自身的實力。”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淡淡的笑容,朗聲說道。

    “相州府的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高庸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不平靜的神色,帶著一絲疑惑,緩緩問道。

    “蕪州府的水雖然很深,可經歷了幾場戰火的洗禮,加上我武力的干涉以及三方平衡計劃的維持,有些人想要跳出來,可還沒有跳出來之前,就被武力鎮壓了。而相州府的水遠比蕪州府深多了,那里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地方上的實力,官府的實力,豪族的實力,鄉紳的實力,這些力量相互牽扯又相互影響,最重要的一點是,那里官府的力量并沒有被削弱,相反還很強。”沈言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緩緩說道。

    “這看起來似乎是有一個好事,然而,相州府官府的實力是以谷朝汝為代表,谷朝汝是誰的人,那是二皇子的人,可以說,相州府是二皇子的勢力地盤,而現在十八皇子想要從谷朝汝的手中瓜分相州府的利益,就意味著十八皇子想要搶奪二皇子的利益,谷朝汝又豈會甘心,一定會反擊。”

    “相州府除了這個因素外,還有十七皇子等人,他們一定不會甘心十八皇子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如果接受了,就意味著十七皇子三人無能,這可是一個極其嚴重的負面印象,十七皇子等人絕對不會接受這個印象,所以,他們一定會聯手壓制十七皇子。”

    “而十七皇子對相州府太過在意,內心中忽視了谷朝汝的力量,忽視了十七皇子等人的打壓,忽視了相州府本土各方勢力的實力,以為憑借自己在淮北郡創下的功勞和赫赫戰功可以威懾相州府各方勢力,讓他們甘心接受十八皇子重新洗牌的機會。”沈言說到這里,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十八皇子有這種想法,從根源上就是想要擺脫自己對他的影響,侍講的身份雖然不一定擺脫掉,但是,十八皇子只有有了這份功業,就能招募或拉攏到一批人,從而逐漸減弱自己對他的影響,甚至完全擺脫掉。

    不能說夏元虛這個想法不對,而是說夏元虛選擇的時機不對,更確切的說,夏元虛在不了解相州府前提下而貿然的想要獲得超過自身能力以外的功勛,就是有點眼高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