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零章 冒天下之大不韙-《極品并肩王》
“皇上是不可能看著淮北郡的局勢繼續這么糜爛下去,淮北郡越糜爛就意味著皇上要花更大的物力來救濟,故而,皇上的內心中一定想著盡快結束這一場戰爭,給淮北郡民眾一個休養生息的過度時期,爭取明天開春時,淮北郡的民眾能開墾播種。”楊滿樓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智慧的光芒,望了臉上寫著一絲疑惑的楊玄翼一眼,緩緩說道。
“九叔的意思是皇上要在明年開春的時候讓淮北郡的百姓能自給自足,朝廷不準備給他們援助和救濟?”楊玄翼聽到楊滿樓的話語,似乎有所明悟,帶著一絲詢問的神色,緩緩說道。
“這些年來朝廷看似十分強大,然而在很大程度上只剩下空殼子了,朝廷的很多積蓄已然被諸位皇子給消耗的差不多了,確切的說,這些皇子將朝堂的盈余挪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皇上想要救濟淮北郡,就想要讓這些皇子重新吐出來,可這些皇子一定不會心甘情愿的吐出來,一定會磨洋工,所以,皇上一定不想陵南的戰事拖的太久,一旦皇上拿到確鑿的證據后,一定會公布沈言的功勛,同時下旨給沈言,讓他領兵攻擊陵南。”楊滿樓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神色,朗聲說道。
“皇上不公布沈言的功勞,或許不僅僅是這層考慮,除了這個考慮外,皇上也不想讓沈言的內心中產生出自滿的情緒,而這樣打壓沈言的功勞,沈言內心中就會感到一些不公,所以等皇上下旨后,沈言為了證實自己的才能和功勛,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攻打陵南的王天佐。”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自從上次北胡國師一行人來到金陵被沈言擊敗后,這些人并沒有離開金陵,依然在金陵活動,雖然活動的圈子很小,但是要說這些北胡人沒有特別的企圖,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因而,明年開春后,朝廷一定會對北胡有所行動,雖然這個行動不一定是軍事上,但一定會牽涉到相關的糧草物資,故而,皇上一定不會將這批糧草用于救濟淮北郡,同時,也打算雪藏沈言,讓沈言在對待北胡一事上露出鋒芒,甚至露出鋒利的爪牙。”楊滿樓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沉思,略有所悟的說道。
“如此說來,皇上暫時不公布沈言的功勞并不是不信任沈言,而是為沈言在鋪墊。”聽到楊滿樓的話語,楊玄翼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強烈的震撼,如果真是這樣,那皇上也太過信任沈言了吧。
“皇上對沈言的信任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也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如果皇上不信任沈言,又怎么會給沈言那么大的權柄,試想一下,皇上一朝以來,即便是帝師郭子安都沒有獲得這么大的權柄,要知道沈言才多大,不過二十而已,就差不多達到了常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楊滿樓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
“說的也是,沈言做事雖然看似沒有任何章法,可事后認真去反思,才發現沈言所做的每一件事不僅僅合乎皇上的胃口,更關鍵的是謀定而后動,一點都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沖動。”楊玄翼的眼神中露出一抹隱晦的欽佩,自己在沈言這個年紀時遠遠不及沈言的一半。
“沈言所做的事有些看似荒唐,實際上都是有著超前的動機,等這件事完全揭曉后,才能完全明白沈言之前所做的決定并沒有任何荒唐之處。”楊滿樓對沈言做事的風格可謂是深有感觸,對沈言也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針對刺殺一事,沈言明知道是趙家所為,但在沒有撼動趙家的實力前,沈言裝著什么也不知道,但暗地里就布下了一個看似無法實現的局,而自己也跟著后面搖旗吶喊,換成一般人,要么選擇沖動,要么選擇隱忍,要么就向皇上告發,絕對沒有人會選擇沈言的選擇。
可沈言并沒有選擇妥協,也沒有選擇向皇上哭訴,而是選擇了一條看似根本無法實現的路,組建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計劃,同時,為了增加自己的影響力,沈言竟然帶著四千多一點的大夏皇家軍進入淮北郡。
商業帝國的影響雖然還不是什么明顯,可從自己掌握到的情報來看,周福通已然開始實施了,并且在某些方面上已然獲得了不小的成績,趙家的人為此曾出面想要打壓剛剛起步的這個偉大計劃,然而趙家這邊還沒有來得及展開行動前,就被許三原帶著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并告知,這些人都是他許三原罩著的人,同時也是錦衣校不下的暗線,如果趙家的人敢向這些人下手,那許三原就會對趙家的某些產業下手。
趙家的產業中可沒有一個是干凈的,故而聽到許三原的威脅之言后,趙家的人只能選擇隱忍,暫時允許周福通繼續發展。
除了商業獲得穩步的見效,如今沈言在軍事上也取得了接二連三的勝利,麾下的大夏皇家軍和仆從軍的實力也得到了大幅的發展,雖然還沒有達到影響一方的實力,可已然有了叫板趙家的資本,只要再建立一些功勛,叫板趙家已然不是什么問題。
“說到這個,我倒是聽說了沈言在打到相州府之前也做了一個荒唐的決定,就是打算在大夏皇家軍中組建一支女子別動隊,而羅玉輝的妹妹羅玉衣則是這支隊伍的第一人,為此沈言還抽調了許多人對羅玉衣采取集訓。”楊玄翼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之前聽到一個極其荒唐的消息,之前完全當成了一個笑話,并沒有任何在意,而眼下聽到楊滿樓的一番話后,楊玄翼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好笑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沈言難道是因為出仕的時間太短,根本就不知道女人不得參軍這個規矩嗎?即便沈言不知道,但沈言麾下的那五百名京郊兵營的兵痞一定知道,依照他們的關系,這些人一定會勸阻沈言,可結果并沒有任何勸阻,仿佛這件事就這么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
“就算沈言的人不知道,但羅玉輝一定知道呀,要知道這件事一旦鬧開了,羅玉衣也要遭受一些攻訐,羅玉輝應該要阻止才對,可羅玉輝也沒有阻止。這件事還真是很奇怪。”
“組建女子別動隊,這個沈言還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更關鍵的一點是這支隊伍的第一人竟然是羅玉輝的妹妹,這是在狠狠打臉羅玉輝,不,沈言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臉羅玉輝,應該是沈言別有動機才對。”聽到楊玄翼說起這事,楊滿樓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也感到挺好笑,可隨即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沉思,依照沈言做事的風格,又豈會無的放矢。
沈言這么做,絕對不是看上了羅玉衣,以自己對沈言的了解,沈言雖然對女色比較欣賞,但絕對不會胡亂對一個陌生的女子產生感情,否則,當初自己將楊若汐下嫁給沈言,沈言一定不會拒絕,要知道,若汐不管是姿色還是其他方面都遠遠超過羅玉衣,再說了,沈言身邊不缺女人,更不缺姿色出眾的女人,故而,沈言絕對不會是看上了羅玉衣。
沈言也不會打臉羅玉輝,雖然沈言和羅玉輝走不到一起來,隨著沈言地位的發展,羅玉輝對沈言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再加上羅玉輝兵敗,羅玉輝最想做的是重新站起來,所以,無論從利益上,還是現實需求上,沈言都沒有必要打臉羅玉輝。
既然這兩個都不是,那沈言這么做的目的和動機到底是什么?楊滿樓的眼神中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