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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六章 上中下三策-《極品并肩王》

    “黃幕僚,你是侍講留給我處理和解決相州府的重要人手,針對眼下的局面,你覺得本皇子下一步應該如何行事?”夏元虛聽到黃維遷肯定的話語,嘴角浮現出一抹爽朗而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淡淡的得意,隨即臉上寫著一副真誠的神態,朗聲說道。

    “皇子,相州府的情況有些復雜,這里的關系也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眼下皇子要做的便是了解相州府的情況,在不了解相州府的情況之前,如果貿然行事,雖然會建功,但很快就會陷入被動狀態,也很容易得罪一些本來可以拉攏的人群。”黃維遷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抹自信的神色,自己雖然沒有足夠的從政經驗,也沒有這方面的具體經驗,但是,自己的一些所學加上沈言的一些交代,相州府最好還是不要著急的解決,能拖延便是一種勝利。

    不管是夏元虛還是沈言對相州府而言都是一個過客,如果貿然的將自己定位成相州府的主人,那勢必就會引起相州府的各方勢力聯合起來的反彈,沈言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為了想要處理相州府事宜而得罪這些人。

    再說了,相州府終究是朝廷的,等克復了淮北郡全境后,皇上和朝廷一定會派人來解決相州府的事,自己沒有必要給朝廷做開路先鋒而讓自己深陷其中,正是明白這一點,沈言才會和白蓮教圣母演出那么一場沈言追剿白蓮教殘余兵力逃竄的戲碼來,否則,沈言直接率領大夏皇家軍和仆從軍進駐相州府,以強大的武力威壓,相州府什么事情還不輕松的解決了。

    相州府是可以短暫的解決了,但是,沈言不可能常駐相州府,大夏皇家軍和仆從軍也不可能常駐這里,一旦沈言離開后,相州府的各方勢力一定會反彈,從而一下子推翻了沈言的布局,所以,現在就想著從相州府獲得利益本身就是一件多余的事。

    但是,有些事情必須在面子上要做,故而,沈言才會將這個機會給了夏元虛。

    只可惜,眼下的夏元虛暫時還沒有完全領悟沈言的用意,夏元虛想著通過自己的手段處理好相州府的事,從而加大自己的功勞,在相州府乃至淮北郡中樹立自己的威望,殊不知,夏元虛的威望很有可能樹立不起來,甚至還會讓夏元虛碰的滿臉都是灰。

    黃維遷很明顯是得到了沈言的授意,這件事上不要直接告訴夏元虛,讓夏元虛自己去領悟,如果夏元虛沒有領悟到,固然說明了夏元虛的政治覺悟不高,但相對應的,如果沈言能獲得夏元虛足夠的信任,那沈言在與夏元虛未來的關系就可以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如果夏元虛領悟了這層關系,那也絲毫不影響沈言在夏元虛心中的位置,同時也說明了夏元虛確實具有更進一步的內在資本。

    一個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內在資本,而單純的憑借外力獲得更進一步的資格,那結果就很微妙了。

    “黃幕僚的意思是暫時不動聲色,先觀察谷朝汝等人對本皇子的態度,然后再見機行事?”聽到黃維遷略顯消極的方法,夏元虛的眉頭微微一皺,夏元虛內心中有點焦慮,希望能盡快在這件事上脫穎而出,一旦回到了金陵,在父皇的心中就增加了很重要的印象分。

    “皇子,是的。”聽到夏元虛的回答,黃維遷微微打量了夏元虛的神色,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短暫的失望,看來沈言對夏元虛的期望還是略微高了一些,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沈言能通過自身的努力而讓夏元虛獲得更進一步的資格,那沈言就可以完全掌握主動權,這樣,自己等人身為沈言的下屬,就有更多的活動舞臺。

    “當然,凡事都應該有很多種行事的方法,如果皇子覺得這樣等待很被動,那就不妨將上中下策結合起來使用。”瞧見夏元虛臉上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黃維遷淡然一笑,眼神中閃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

    “上中下策?”夏元虛聽到黃維遷的話語,眼眸中露出了一些詫異,不太明白黃維遷的意思。

    “上策便是在下剛才所說的等待,先摸清楚相州府的關系網和各方勢力的情況和背景,然后有針對性的行事。中策便是派人打探情況,然后借機制造一些事端,然后皇子出面借機,從而增大皇子的影響力和形象。下策便是皇子出面與各方勢力接觸,名義上是帶皇上巡查,然后有針對性的下手。”黃維遷淡然一笑的說道。

    “黃幕僚,本皇子覺得你的下策實際上是上策,代父皇巡查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事,如此一來,本皇子就可以借機接觸到相州府各方勢力,從而了解到他們的情況,然后逐一擊破,將相州府經營成本皇子的勢力范圍。”聽到黃維遷的下策,夏元虛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明顯是上策,為何黃維遷偏要說是下策,莫非黃維遷并不是真心實意的幫助自己?

    不應該呀,自己和黃維遷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多少還是熟悉的,黃維遷自從投靠了沈言,一直都是以沈言馬首是瞻,成為沈言麾下最得力的幕僚,沈言既然讓黃維遷留下幫助自己,除了信任黃維遷外,也說明了黃維遷的才能。

    “皇子,原本此策確實是上策,可是,皇子之前,皇上派了三名皇子前來巡視淮北郡,雖然遭遇到了白蓮教的圍困,但是,皇上并沒有下旨剝奪這三位皇子巡視淮北郡的權力。當然,皇上也給了皇子同樣的權力,可是,一旦皇子真的這么做了,就會造成兄弟相爭的情況,如果皇子真的這么做了,就中了谷朝汝等人的計謀。”黃維遷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望了一臉不解的夏元虛一眼,朗聲說道。

    “谷朝汝同意皇子帶著蕪州府廂軍進駐相州府,就打著讓皇子與另外三位皇子相爭的念想,即便皇子沒有這個想法,谷朝汝也會制造一個機會讓皇子跳進去。雖然皇子在這件事上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然而,此事一旦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子便會落下一個兄弟相惡的不良印象,這個印象可不是能輕易洗掉的。”

    “你的意思是本皇子想要在相州府有所做為就要避開十七哥他們的糾纏?”夏元虛聽到黃維遷的話語,眉頭不僅深深一鎖,帶著一絲擔憂,朗聲說道。

    “可是,即便本皇子不去找他們,他們也一定會找上門給我制造麻煩的。”

    “不錯,即便皇子不去找另外三位皇子,他們也會主動找上門來,給皇子制造麻煩,因為皇子的出現顯得他們三個是一種無能的表現,這對另外三位皇子而言是一種致命的打擊。”黃維遷淡然的望了夏元虛一眼,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容,緩緩說道。

    “難道本皇子就這么被動的接受十七哥他們上門滋事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本皇子就顯得多么的無能。”夏元虛無法接受這樣一種被動的等待,這個感覺特別的不爽。